許昕禾投資的電影爆了。
電影慶功宴結束後,身為資深顏粉的許昕禾,為了能近距離欣賞電影男主角白司翰的那張帥臉,她特意搞了場私人飯局。
偌大的酒店包廂裏,賓客聚齊。
許昕禾作為電影最大的出資人,自然是坐在主位上。她一身簡約的黑色高定連衣裙,精致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她身旁空著的位置,是留給白司翰的。
未免司馬昭之心,她還叫了同劇的女主角和導演。
眾人互相寒暄。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各種客氣話說得許昕禾都煩了,主客白司翰還未現身。
其中一個沒眼色的投資人點了炮:“這頂級流量就是不一樣,讓我們一大群人等他一個,長得帥的小鮮肉我見得多了,架子這麼大的我還是頭一次見,擺譜都擺到許總頭上來了。”說完還朝她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許昕禾微微一笑,麵不改色的打圓場:“外麵下大雨,天黑路滑,道路難行,堵車也很正常。”態度十分謙和,看不出一絲怒意。她在心裏冷笑,把懟她的那個二貨拉進了黑名單。
助理敲門進來,走到她身邊,彎身在她耳邊悄聲耳語:“許總,白司翰的經紀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今晚的飯局,白司翰不來了。”
許昕禾眼中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她麵上波瀾不驚,心裏早就怒火燎原了。讓她白白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放了她的鴿子,白司翰擺明了耍她。
這口惡氣她不出不快。
許昕禾朝助理遞了個眼神,助理秒懂,轉身出去了。許昕禾一聲令下,服務員開始走菜,她客客氣氣的說:“大家慢用,有招呼不周的地方,歡迎隨時向我提意見。”嘴角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飯桌上沒人敢吭聲,氣氛冷到冰點。
許昕禾輕輕晃著酒杯,看著酒杯的眼神裏埋藏著滿滿的不耐煩。
大約十分鍾之後。“砰——”,包間的門被大力地踹了一腳,眾人紛紛回頭,白司翰黑著臉站在門口,身上的外套沾著雨珠。
許昕禾唇上的笑容染上得意之色,她用勝利者的姿態看著白司翰,關切道:“看來外麵的雨很大啊,你都被淋濕了。服務生,快拿條毛巾給小白。”語氣不鹹不淡的。
服務生將毛巾遞給白司翰,白司翰沒接,抬起頭怒視她。他本來不想來,誰知道她直接把招呼打到他老爹那裏。
許昕禾家大業大,又是許氏集團的掌上明珠,白家實在惹不起。卻不成想白司翰也是從小被慣大的少爺,年少輕狂脾氣火爆,做事情從不顧及後果。
“小白,就差你一個人了,趕緊入座吧。”許昕禾剛起身,隻見白司翰大步朝酒桌走來,他隨手拿來一個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擰開桌子上的高度數白酒瓶,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白酒。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白司翰拿起酒杯,一仰頭,他扭曲著五官,將高腳杯裏的白酒幹掉。
許昕禾難以淡定,她驚詫不已的低聲喊:“快攔著他,喝這麼多白酒他會胃出血的。”她話剛說完,白酒杯碎在地上,白司翰抬手指著她,厭棄又憤怒的咆哮:“姓許的,你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你用不著威脅我爸,我最看不上你這種隻會看臉的腦殘花癡女,我就算退出娛樂圈,也不想被你糾纏。我喝了這杯酒,你別再找我爸的麻煩。”
許昕禾唇上的笑容僵住,她瞪著白司翰的眼神犀利如刀。拚命壓抑著想要掀桌子的衝動。
當著這麼多人下她的麵子,白司翰,你完了!
許昕禾冷冷的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快步離開包廂。
她被氣得血液逆流,全然不顧冷冷的大雨澆在身上,助理來不及幫她打傘,她已經上了車。
她一拳頭砸在真皮車座上,怒氣衝衝地劃開手機,撥了個號碼,接通後她劈裏啪啦的怒吼:“給我廢了白司翰,把他所有的黑料都放出去,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個什麼垃圾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