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安武林老師
王勇英
安武林,這三個字的名字很威武的,不知為什麼總是讓我聯想到隋唐英雄傳裏的一些人物,比如程咬金。盡管已經有意識提醒自己別那麼想,可一回頭還是繼續那麼認為,甚至覺得他不用斧頭也能空手劈碎巨石,拔起大樹。有時認為他應該肆意地長了很多胡子。他的嗓門也應該是很大的,若在山中一喊,老虎噤聲;若在城裏一喊,人們就趕緊想起要安避雷針。
可是,有時候又想,有著這麼威武名字的人一定就長得像名字那樣嗎?我曾片麵地認為,寫童話的人好像更應該是個性溫柔,心思細膩,有一顆善良天真的心能包容自然萬物,有一雙智慧的眼能看到所有人或物最純真美好的一麵,並且還能聽懂蟲子唱的歌和樹葉呼吸的聲音。於是我又猜想,可能安老師並不是像名字那樣的威武大個子。名字和真人的樣子往往有很大出入。比如我的名字,常常讓人誤以為是彪悍男人。可能安老師就隻是名字威武,人長得秀氣,斯文。
在QQ群裏見過他,當然也隻是見過QQ頭像而已,不是他本人的照片。當時他的QQ名是理想主義。偶爾我們會說一兩句話。有一天,我發現QQ好友裏突然有一個人的QQ名叫:老蜘蛛。嚇了我一大跳。後來才知道安老師改了QQ名。這個老蜘蛛出自他的一篇童話名《老蜘蛛的一百張床》。幸好我早早就看過這篇童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
在2007年以前,我不敢想象能有機會跟安老師見麵。南寧雖然是廣西的首府城市,作家也有不少,但兒童文學作家少得可憐,寫童話的氛圍很弱。我也可以說是一個很沒見過世麵的寫作愛好者。雖然當過少兒雜誌的編輯,但是跟外麵的作家接觸很少,甚至當時編李誌偉的稿子也不能由我跟他直接約稿。隻有副總編有電話,由他來約稿,約到了稿子交給我來編。
預想不到的是在2007年有了一個到魯迅文學院學習的機會。於是也就有了能見到安老師的機會。
第一次見到安老師是在一個下午。那時魯院沒課,我去超市買東西。從電梯一出來,看到大堂裏有很多個男同學。其中兩個人在打乒乓球,旁邊站著幾個在喝彩。有一個是李學斌兄,另一個看不清楚,隻見到白花花的一個人在跳來跳去地飛舞著接球。當時心想,誰打個球還高興成這樣,像跳舞。後來,聽到有喊了一聲,“武林。”那個飛著的人應了一聲,又跳出去撿球。
原來那個打著赤膊飛來飛去的人是安老師。
我都走到門外了,又覺得人家沒穿上衣,不太好意思回頭去打招呼。心想下次吧,他應該還會來的。
沒幾天後,在小會議室裏開小組討論會之類的活動,關於童書寫作和出版之類的話題。有安老師和中少的汪玥含(當時她還沒改名,叫汪露露)。再見到安老師,發覺他真人和名字的特色還真是相符的——非常大個子。不過,稍有出入的是,並沒有蓬亂的胡子,頭發也不是很多。
後來又再發覺,安老師有事沒事都到魯院來。他和李學斌兄擠在一起住。難以想象兩個都是大個子的人怎麼擠得進那張小床,胳膊腿肯定得伸到椅子和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