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絕地小島人性(1 / 2)

這個空間很小很髒,蒼蠅的嗡嗡聲吵的我心煩意亂,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令我瑟瑟發抖的是在我的周圍響起了微弱的腳步聲,心髒的跳動頻率跟著這步伐的聲音,我幾乎已經處於閉氣狀態。

此時,我忽然想到,整座一層破房子一共有三個門,其中兩個是通向外麵的,它們全部是敞開的,唯獨我所在的這個小空間裏的門是關著的,是我關上的。

腳步越來越輕,但我卻聽的越來越刺耳,因為聲音更近了,而且我已經聽到把子彈推上槍膛的聲音,這也就意味著來的是個人,而且手裏還有家夥。

我的手裏也有,但我不認識它的型號,更不會使用,隻是象征性地背在了背上,手裏捏著是一根生鏽的帶血的鐵棍。血是我腳下那具大老鼠的,準確地說是一具殘骸,因為我把它生吃了。

鐺鐺鐺……

忽然間,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梭子子彈拚命對著我麵前的門開始瘋狂的掃射,頓時木屑亂飛,不出幾秒鍾門就被徹底打穿,子彈鑲入正對門的牆壁上,打的是千瘡百孔,讓我心驚肉跳。

停火片刻,立馬就是快速更換彈夾的聲音,我死死地烤著牆,才沒有被打中。

已經打爛的門被一把推開,我正好躲在門的後麵。黑洞洞的槍口探了進來,當看到了地上的老鼠屍體,對方才鬆了口氣,將地上一瓶沒有任何商標的飲料撿起來,轉身便是快速地離開。

等我緊繃的身體完全鬆弛下來,才聽到自己劇烈的呼吸和打鼓般的心跳,而我依舊躲在空間更加狹小的門後,久久都不敢動一毫一厘。

我是個孤兒,後腦形狀不規則的那種,父母生下我可能覺得我是個殘疾兒,便丟棄在路邊,後來在福利院長大。十六歲那年被一對外籍養父母帶出,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沒想到我被丟進了一個好像監獄的地方。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每天聽著黑暗的房間中不停地廣播著,那是在宣揚殺伐、血腥、罪惡,總之一切邪惡的觀念。

三個月之後,我和很多同齡的孩子被帶上了一架飛機,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子給我們講解了降落傘的使用方法,然後我們就被相繼從飛機上踹了下來,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天空。

我幾乎在離開飛機的同時,便打開了降落傘。在落地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因為恐懼而始終沒有打開傘孩子,摔成一灘爛泥。

本來,我們在一起有很多孩子,從這座島上的房裏邊,找到了很多東西,有各類槍類子彈、衣服褲子,醫療用品,我們當時還是很和諧的。

可是,一場變故讓我們陷入了互相廝殺,每個人都成為了對手。

那是來自另外一架飛機投擲下來的空中補給,冒著紅色的濃煙,膽子大的孩子從裏邊找到了更好的防彈衣、頭盔和槍支彈藥,同時還有一張紙條。

一個孩子大聲地將紙條上的內容念了出來:“你們隻能活一個。”

因為三個月的困境和思想被侵蝕,紙條上的話完全刺激了每個人的大腦皮層,弱小的心靈開始扭曲。

我親眼目睹有一個會使用槍的孩子,把念紙條的孩子給打死了,其他人想盡辦法互相攻擊對方,混亂也從那時開始,再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我試圖跑到島嶼的邊緣,想要跟過往船隻求救,可是四周全都是特別高的鐵絲網,一隻野獸可能和我有著一樣的想法,它衝撞了鐵絲網,結果被活活的電死。

更令我恐怖的是,那電網正在沿著地下的凹槽,緩慢的收縮著,又一步步地將我逼回了電網的中心地帶。

我叫陳林,龍國人,一個腦袋形狀不均勻的孤兒,因為頭發的遮蓋是看不出的,但現在正麵臨著自己無法想象的環境和心靈扭曲的同齡人。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因為我親眼看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死亡讓我恐懼到無法形容。

在到達這個小島的兩天後,我清楚地意識到,人性在這裏的淪喪,強者為尊的姿態,所以我一直在擺弄著不會使用的槍,雙手的虎口都震到出血,但是我一直記得字條上麵的話,我們隻能活一個。

剛才就是因為我在試槍,引來了其他人,差點小命就沒了。可是我必須繼續,否則早晚我都會死在其他人的槍下。

我撿到了一個背包,現在裏邊裝著除了兩個彈夾和若幹子彈,還有一瓶“止痛藥”、一罐飲料(本來是有兩罐的)、紗布五卷以及被我用來當做主武器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