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親密關係的建立是單向的,因為現實中沒有和上官楠互動,所以她對自己的親密度並沒有上升。
“不過,估計他們這次隻是借個名義來調查,而不是查封,應該是為了後麵的警衛隊來鋪路。”
“你知道嗎?穆雨其實是警衛隊隊長的女兒。”
“賴小正也是。”
上官楠說的這些王白石倒是有所耳聞,他們兩個在血緣上是姐弟關係,都是警衛隊長穆洋的孩子,不過總是感覺他們之間相處得有些尷尬古怪。
三人在屋中查找了一番,自然是沒有任何結果。
一隻精靈來到了上官楠身邊,悄聲道:
“兩個人找到了,正在三十層吃早餐,現在正在下來。”
上官楠點點頭。
王白石推測這“兩個人”就是穆雨他們正在尋找的“凶手”和“受害人”,大概是上官楠想要這件事早點解決,省得三名誌願小隊成員查到什麼不能暴露的東西。
便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隻地精的聲音,分開眾人進入了屋中,王白石認出,這是韓陽。
看到三個人手臂上的“誌願者”紅色袖箍和身上的便服,一時不知道要怎麼稱呼:
“呃...三位...警官,你們來到我的房間有什麼事情嗎...”
穆雨、賴小正和楚萌萌三人停了下來,表情各有不同,走到了近前。
穆雨問道: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這是你的房間嗎?”
“我叫韓陽,這是我的房間,請問,你們來這裏是要...”
穆雨鼻尖稍稍抽了抽,繼續麵不改色道:
“我們接到報警,說你被你的女朋友,一隻叫做小月的花仙精靈殺害了,我們來調查一下情況。”
“哦,是這樣啊...”韓陽說罷,撓撓腦袋:“那...”
他的意思是,既然我已經在這了,那就沒什麼好查的了,你們就快走吧...
可穆雨卻道:
“那你就先出去吧,我們在調查現場,在外麵稍等一下。”
王白石在外麵聽得一臉扭曲的表情,這是什麼對話...卻聽到腦海中傳來羅丹青的聲音:
“哈哈哈哈嗝哈哈,穆雨姐姐簡直太好笑了,竟然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來,哈哈哈!”
王白石的眉間更加擰巴,看不懂穆雨在幹什麼。
上官楠臉上卻絲毫沒有波瀾,輕輕搖搖頭,他們本來就不是來查什麼凶殺案的,是來摸磐石大廈的底細的,就算眼睜睜見到被害人健健康康地站在麵前,也會視而不見的。
隻不過上官楠唯一感到奇怪的一件事是,為什麼穆雨他們總是糾結於韓陽的臥室?
不管是機械機甲,還是煉金藥劑和附魔強化的飾品寶石什麼的,都不在四層啊...
難道他們得到了什麼錯誤的信息,認為磐石大廈將某種正在秘密研究的武器存放在這附近了?
三人又調查了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結果,出屋對地精韓陽道:
“屋中沒什麼特別的,我們還要在調查一下你的女朋友,小月。”
韓陽臉上都是無語的表情,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剛要上前理論:“警官,這...”
上官楠上前拉住地精的肩膀,勸道:“小陽,你就聽穆雨的安排吧,把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就好了。”
“我們還要找到小月,問下一情況。”穆雨道。
“我剛剛派人去找小月了,她馬上就過來。”上官楠道。
兩人正說著,一隻花仙精靈分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過來。
“有人在找我嗎?”
“你是小月?”穆雨的表情依舊冷漠。
“是我,我是小陽的女朋友,怎麼啦?”小月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我們是隸屬於警衛隊的誌願小隊,我們懷疑你謀殺了你的男朋友。”
“我男朋友?就是他呀,他不就...不就...”小月指著站在一旁的地精小陽,開閉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和我來吧,我有話要問你們。”穆雨說罷,轉頭向上官楠道:“我需要兩個安靜的地方問一下,有沒有會議室之類的地方。”
上官楠左手向旁一攤:“跟我來。”
“白石,你也來吧,說不定有事要請你幫忙。”穆雨跟在上官楠身後道。
因為穆雨提出了“安靜”這個要求,上官楠擺擺手,命令周圍圍觀的地精和精靈都退下。
上官楠在四層為穆雨找了兩間辦公室,眾人剛要推門進去,卻被穆雨攔住:
“等等,這間辦公室讓小月進去,讓她獨處一會兒。”
穆雨接著推開另一間辦公室的門道:“這間是小陽的,進去獨自呆一會兒。”
這下不光王白石和上官楠不明白穆雨是什麼意思了,就連跟隨穆雨來的楚萌萌和賴小正都搞不定穆雨想做什麼了。
五個人在兩個屋子外靜靜的守著,一眼不發。
王白石看了上官楠一眼,小聲問道:“你知道穆雨在幹什麼嗎?這是不是你們說的‘囚徒困境’?”
“‘我們’?”上官楠閃過一絲疑惑後,明白了怎麼回事:
“哦,你說的是我和鳳兒在聊天中說的啊。”
“鳳兒的專業是心理學相關,但是我不是,不過這是偏‘博弈論’的內容,她是在‘博弈心理學’上聽到才回來和我講的。”
“因為是選修課,她其實也聽得一知半解...”上官楠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幹淨笑容,似是有一部分情緒浸入了回憶中。
這與之前和金若石在一起的時候的笑不同,王白石這樣想著。
“不過,據她說‘囚徒困境’應該是單獨審問吧,而不是就這樣單獨呆著...而且小月和小陽也不是“手握有害於對方利益囚徒”,不存在相互揭發什麼的啊...”
被上官楠剛剛流露出來感情所感染,王白石問了個此時此刻不相幹的問題:
“那個主管最後怎麼樣了?”
上官楠先是一愣,隨後嘴角勾起王白石熟悉的輕蔑笑容,湊近王白石小聲道:
“我讓他永遠消失了”
“永遠消失了?消失去哪了?”
“他現在...”
“已經變成泳池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