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郊外。
陽光和煦,春意盎然,郊外的荒地上散發著潮濕的泥土清香和嫩草味道。
萬物複蘇的景色中,一棵大樹的陰涼下,有一男一女。
男人背靠大樹坐著,女人趴在地上。
“所以,你想讓我幫助你占卜,獲得如何對付上官楠的啟示?”
蔣金金聽完江池的講述,側目問道。
趴在地上的縫合怪蜈蚣點頭道:
“嗯,是的。”
“不過,不要再用你那不靠譜的夢境占卜法了。”
“我要你用祈求全知全能的神的方法,用這種我親身驗證過兩次準確性的方法。”
蔣金金眼珠一轉,表情裝出些為難:
“恐怕不行,姑且不王白石和穆雨提醒過我不要在用這種占卜方法,就算是我想用,現在的條件也不允許啊!”
江池冷冷瞥霖精一眼,道:
“需要什麼,我去給你準備,來聽聽。”
“需要黏土和燃料,來燒製磚塊,搭建一個祭壇,越高越好的那種。”
“需要砂礫,來燒製玻璃,製成容器,調配藥劑。”
“需要生物的血液和大量的頭骨作為祭品。”
“需要紙張和筆...”
蔣金金絮絮叨叨講了半,江池打斷道:
“需不需要一隻活著的地精?”
“你...你什麼意思?”蔣金金瞳孔微縮,背脊感到一股涼氣。
那隻巨大的蜈蚣慢慢悠悠地開口道:
“你這麼多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支使我去尋找材料,然後自己趁機逃走唄。”
著,江池蛇尾的背部蛇鱗向兩側開裂,如同拉鎖般裂開一道口子,陷入裏麵血肉模糊的東西。
幾條麻繩將她體內的事物拽出,丟在地上,是一本本或薄或厚的書。
“我除了把你綁來,還把你所有的藏書都帶來了。”
“占卜儀式的方法應該就在這些書中了吧?”
“如果你有要逃走的想法,那我就隻好將你殺死,像這些老鼠一樣,縫合在我的身上。”
“占卜儀式即使需要一隻地精引導,也不一定是要活的吧?”
“一隻死去的、被縫合怪控製的地精應該也沒什麼差別吧?”
蔣金金見被識破了想法,又聽到江池殘忍的計劃,手腳並用,轉身便逃!
江池咧開大笑的嘴角淌出口水,身下數十隻老鼠腿高頻飛快地奔跑,飛矢一般爬到蔣金金身後,伸出一根麻線,勒出蔣金金的脖頸。
粘稠的麻線勒入肉中,蔣金金感覺身上癢癢的有東西在向上爬,很快,他看到了一張慘白肥碩的縫合怪的臉。
“蔣金金,你想被分成幾塊呢?”
“八塊?十二塊?”
“我的麻線可是夠用的,足夠將你的屍塊重新縫合起來,保證栩栩如生,和活著時候一樣。”
蔣金金綠色的臉被憋紫,眼淚鼻涕直流,喉嚨中發出“咯咯咯”的響聲,掙紮道:
“沒...沒有我...你占...占卜不了...”
江池原本也沒有打算將蔣金金殺死,隻是想給他一個威嚇懲戒,讓他不要總想逃走。
縫合蜈蚣從地精身上下來,鬆開纏繞的麻線,問道:
“什麼意思?你是我會看不懂那些書嗎?”
蔣金金雙手拄地,跪趴在地上,好一陣幹咳,半晌才緩過來,向江池解釋道:
“咳...不...不是...”
“舉行...舉行祈求全知全能的神的儀式,隻看那些書是不行的。”
“可以...可以,不要你是之一縫合怪,即使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地精,也...也沒辦法舉行這個儀式...”
隻有蔣金金可以舉行這個儀式?江池對蔣金金的話將信將疑。
不過仔細想想,整個江北市這麼多的地精,其中對占卜和煉金感興趣的也不在少數,好像還真隻有蔣金金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仔細給我聽聽,為什麼隻有你才可以。”
蔣金金見江池信了自己的法,站直身體,用袖子擦淨沾滿口水的嘴角和下巴,按揉著自己的喉嚨,道:
“那些占卜的書籍中,並沒有祈求全知全能的神的儀式,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儀式。”
“不是儀式?那是什麼?”
蔣金金沉吟片刻,道:
“這是一場交易。”
“舉行祈求全知全能的神的方法,並沒有在這些有關占卜的書籍中,我是參考了我的記憶和另外一本書。”
“你應該也知道的,在變異之後,除了我們的身體發現了變化,身邊還會多出一些不屬於自己的物品,腦中也會出現一些不屬於自己的知識、記憶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