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清越轉過頭來,正想讓她提高警惕小心防備,可身後空空如也,那還有什麼人啊?
這一刻,餘清越心中開始有些慌了。
人呢?
這死小子跑哪去了?
現在這種情況是他能亂跑的時候嗎?
餘清越咬牙,視線迅速的在這整個全場看了一圈,卻沒有見到那個讓他熟悉的身影。
“靠!這一個個的玩我呢?!”
餘清越氣的想捶牆,不過卻忽然想起來什麼,手在離牆隻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對了,傅菱身上也有一個出自警察局的通訊器。如果不出所料,應該也被安上了定位芯片,也就是說……
該死的!
餘清越臉色越來越黑,連帶著周身的氣壓也越來越低,頗為咬牙切齒。
“我TM的,傅菱,別讓爺逮到你,不然你就死定了!”
至於他的這枚定位芯片。
既然自己的行蹤已經被對方掌握了,怕是不能扔了,得想個辦法處理一下才行。
另一邊的指揮艙裏。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慵懶的靠在一個黑皮辦公椅上,身形修長,那雙如羊脂般的手把玩著一個碧玉的扳指,五官立體,帶著混血兒的深邃。
不足的是,那張臉上從眉心骨到太陽穴有道手指長的傷疤,硬生生了影響了那張臉的美感。
淺棕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麵前屏幕的藍光,淡淡的勾勒出入骨的陰戻與殘忍,薄唇勾起,稀碎的笑聲從喉嚨從滾出,沙啞粗糙的聲音,比午夜的凶鬼還要嚇人幾分。
在他身後站著五個身形不一的男人,其中就有餘清越見過的殺馬特男和光頭男,他們分別看著大屏幕上兩個移動的紅點,眼底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興奮嗜血的光芒。
“大哥,來都來了,我們何時動手?”一個穿棕色皮衣的男人三步做兩步上前,所以裏滿是躍躍欲試。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抬手,難聽的聲音漫不經心道:“不急,還不是時候,先讓他們好好體驗一下臨死前最後的相見,也好……一、起、上、路。”
……
摘除攝像頭這件事對於傅菱來說很並沒有餘清越想象中的那麼複雜,她本身就是華國機械設計部畢業,一畢業就加入了華國軍火司擔任了組長位置,可見其本事並不簡單。
至於餘清越為什麼沒有在新兵一眼將她認出來?傅菱想,應該是她那個時候還是女裝的原因吧。
傅菱終究不是他餘清越,她無法做到像那個男人一樣有勇有謀,不管處在什麼境況下都能臨危不懼,連幾條活生生的命說放棄就放棄。
他放棄的人,那就讓她來救!他們不要的命,她要!
在解決完攝像頭的事之後,傅菱狠下心來,直接與男人分道揚鑣。
盡管這算是她第一次出任務。
她知道這個決定太過於莽撞,太過於任性,但她不後悔。她自己已經沒有家了,但她可以盡力讓別人有一個完整的家。
傅菱握拳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
一個人小心謹慎的按照原來的往回走,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在很多眼線底下進入了艙內,順著記憶摸到了剛剛光頭大漢走出的房間。
她謹慎地握著門把手轉了轉,竟發現沒有上鎖。
這……
傅菱緊緊鎖著眉頭,這太順利了,順利的有點假。
可她也沒功夫顧慮那麼多,打開門,入目的一幕刺紅了她的雙眼,讓她渾身血液翻騰,久久無法平靜。
隻見那三個活生生的男人緊閉著雙眼被繩子綁住雙手吊在天花板上,身體上,除臉之外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沒有一塊好肉。
可能是有意而為,鮮血染紅了他們素淨的衣裳,血液還在不斷地往下滴落聚成一個小血灘。
麵色蒼白的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野鬼,嘴唇幹裂的破皮絲毫不見血色。而這三個男人的下方,四條條虎視眈眈的野狗被鎖在開頂的牢籠中看著上方的男人,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奇怪的叫聲,看樣子是被餓了很久。
隻不過在傅菱推門而入之後,那群野狗就轉移了目標方向,反射綠光的眼睛油油的盯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該死!”傅菱順著袖口將她那把藏的很深的虎牙軍刀取出,冰冷的手反握刀柄,銳利的目光盯著對麵籠內的野狗,眼中滿滿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