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開場,顧煦看著空空如也的座位,眉頭緊皺。
這死女人又跑哪去了?
正當他準備要找人時,會上的音樂停下了,緊接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花甲老者走上了主講,周圍賓客下座。
顧煦無奈,捏了捏眉心,放下準備離開的心思拉開一旁的椅子坐好。
老者名叫易征,易家的老太爺。
此時的老頭滿麵紅光,近一點也看不出嫡親孫女失蹤的憔悴。
易征笑眯眯的跟大家了一大堆廢話,但句句都不離開易家認回易微嵐的由衷喜悅,什麼如今自己的大孫女已經失蹤,他會將這剩下唯一的孝順女視如己出,還要給她一個正式的名份寫入家譜。
易微嵐本身作一個為所有大家族的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易家這辭無疑賺得了一大波好感,更何況,這個剛認回來的孫女跟顧喻兩家關係匪淺,易家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名利雙收。
講辭結束,易微嵐提著蓬鬆的裙擺上台。
彎腰向著老者鞠躬,爺孫倆寒暄了幾句,易征樂嗬嗬地將主講讓給易微嵐。
易微嵐對著下麵多多少少的長輩行禮,雙手捧著話筒,甜甜的笑著與賓客問好感謝,舉止有禮而又落落大方。
顧煦看著人沒話,心裏卻思索著餘筱筱能跑去哪?是不是出事了?
但這副沉思發呆的樣子,落到別人眼裏,卻是另一番意思。
……
一片掌聲接至,突然身後的一個人叫了顧煦幾聲。
顧煦突然感覺他麵前的燈光被炔住,有些不悅的抬頭,但看到麵前的人,抿唇。
易微嵐手伸了半看他依然沒有動作,不由嘟唇抱怨:“愣著幹嘛?開宴的第一場舞你還想拒絕我不成?”
顧煦沉默,場麵一度尷尬。
易微嵐看著無動於衷的人,手停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再加上周圍那聲的議論,臉不由自主的被氣紅了。
就在這時,原坐在顧煦身後的青年起身,禮貌的伸手牽住了行了個紳士禮,斯文帶笑:“這位尊貴美麗的姐,這第一首開場舞不知道本少爺有沒有榮幸受邀?”
易微嵐看著男人,眼底露出欣喜的光芒:“當然可以!”
青年順著女孩的手從顧煦身邊走過,所有人都沒注意青年的手再顧煦肩上摁了一下,薄涼聲音很冷:“顧總的風度,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顧煦在人手收開後,抬手輕輕拍了把肩上不存在的灰:“過獎。”
青年冷哼,顧煦低頭的看著手中的外表,不去理會。
等到宴會進行到了一半,餘筱筱才姍姍來遲。
屁股還沒落座呢,顧煦冷淡地抬頭看著她:“不是讓你呆在原位別動?”
“去洗手間迷路了。”餘筱筱隨意找個借口敷衍他。
“迷路?酒店的服務生這麼多就你的迷路,你怎麼這麼能?”
“這跟你沒關係,還有我這不是來了?”餘筱筱不以為然。
“嗬,去了整整半個時,你怕不是順帶去絕了個育。”
“……”
“不!”餘筱筱冷漠臉:“我隻是順帶幫你在D國報了個變性手術,主刀醫生有整整五年的太監經驗,下手又快又穩。想要安排一般隻能先預約,所以花零時間。”
損人而已,我隻是不願動腦跟你吵,但又不是吵不過,別成拽的跟什麼似的。
顧煦:“……”
“坐下,也不嫌的丟人。”
“現在才知道丟人,早幹嘛去了。”餘筱筱簡直懶得搭理他。
她看著舞池中央翩翩曼舞的青年少女,思緒不由得回到了二十分鍾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