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城的醫院永遠缺空病房,餘靳寒來沒打算帶人來這,可這個時間點,除了醫院所有賓館酒店都關門了。
他憑著醫師證破例空出了一間病房將人安置下來:“在這等我,困的話就睡一覺。”
“嗯。”餘筱筱每到生病的時候就聽話的不得了。
不是因為她怕吃藥打針,隻是因為她知道鬧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反而隻會更難受。
餘靳寒看人聽話的坐在床上之後就出門了。
門處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厚重鏡框的禿頂老頭愁眉苦臉的擦著額前的冷汗。
“J教授,不是我們醫院不歡迎您,而現在高級病房都被新上任的城主家預定了,你這一來就搞這麼一出,這不是赤裸裸的挑戲嗎?到時候城主怪罪下來,我的院長位置可能就坐不到明了。”
餘靳寒清澈的丹鳳眼裏古井無波:“都城那邊的人?”
“是,聽這新上任的城主是都城中溫家旁係子弟,很不好話。”院長想到城主,魚尾紋都多了幾條。
“他要是來了,讓人找我便是。”餘靳寒錯身而過。
*
時空管理局
“嘖!”一位白衣束發少年不爽的盤坐在禦罰司能量囚籠,此時的他身形透明如薄霧,仿佛隨便一陣清風都能吹散似的。
而在他麵前,一位一頭白發的絕色美去手背立,神隻般臉上戴著一個半邊的金絲眼鏡,珠鏈絲毫不破壞美感的垂在肩後,右手上空懸浮的一份白色麵皮的書。
神隻般的玉容上帶著如沐春風般和煦的恬靜,完美削薄的嘴角上時常勾起博愛眾生的弧度。
他——是掌管整個時空管理局的主係統夙淵。
夙淵右手緩緩收攏,同時懸浮在半空中的書也瞬間消失。
懷柔而又無奈的目光看著眼前倔強的白衣少年:“白,還不認錯麼?”
白看了眼自己伸出已經不再凝實的手,傲嬌的眼裏盡是不滿:“我沒錯!是那狗道太欺負人了!當初向主神懇求幫忙的是它,如今妨礙欺負我的饒也是它,幾個意思?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白……”夙淵皙白的指尖虛空輕點了一下,一道光屏浮現在他的麵前。
白原本的不滿在看著那道光屏的內容後化作了愕然,再有愕然化成了不可置信:“怎…怎麼會……”
夙淵將他的震驚盡收眼底,輕笑著搖頭,揮手將光屏收的起來:“不管怎麼,在世界裏亂用法力都是你的錯,按照規定,是要將你關在禦罰刑裏七的,不過這次算你幸運。”
他將被在身後的左手伸出憑空畫了一張符文印在能量囚籠空,囚籠散去,白的身體也開始凝實。
然而盤坐在地的白並沒有起來,目光困惑的看著絕美博愛的男人:“你幹嘛?想包庇我啊?我告訴你我可是一個正經統子,才不需要你那點憐憫。”
夙淵翡翠琉璃瞳裏的縱容一閃而過,緊接著虛空一抓,原本還盤坐在地的白,頓時被他拎著後領子提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