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佩環因為燒傷被送進醫院的事情在新聞上活躍了一陣,就被新的八卦壓了過去,並沒有人真正在意她,就連楊家的人都沒有一個來看望她。
臉上裹著紗布的楊佩環躺在病床上,心中憤恨無比,這些天來,薛父從未來看過她,就連自己的兒子都隻是叫了護工來照顧自己,也很少在醫院露麵,楊佩環暗暗發誓,等自己出院,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向煙那個賤人。
書房裏的薛父,正在努力複原著曾經的一切。向煙當年的照片是存有膠卷的,好在膠卷被放在了書房的最深處,並沒有被楊佩環找到。薛父將這卷膠卷鄭重其事地交給手下,要他務必保管好,找到可以洗出照片的人去將這裏麵的照片多弄出幾份拿回來,然後將膠卷保管在一個妥帖的地方。
薛父實在害怕楊佩環哪天再發瘋來書房大鬧一番,所以他一定要保管好這些東西,不要讓楊佩環損害它們。書桌上早已摞起了一摞厚厚的報紙,這是他讓手下新買回來的,上麵有許多向煙近期的照片。薛父一張一張的將它們剪下來虔誠的收進相冊裏,看著向煙的臉,眼睛中滿是迷戀。
在灰燼中,薛父還找出了當年兩人定情的信物——戒指,小巧簡單的真金指環並沒有被烈火所融化,薛父將兩個指環用一條金鏈穿了起來,掛在了自己脖子上,準備隨身攜帶。他是想和楊佩環離婚,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楊家還有一點可利用的價值,等到他徹底將楊家的剩餘價值榨取幹淨時,才到他和楊佩環離婚的時候。
病房裏躺了數日的楊佩環終於被醫生拆掉了紗布,看著鏡中自己被火燒傷的臉,楊佩環尖叫起來,“醫生,我的臉為什麼會這樣?”
看了看楊佩環的臉,醫生說道,“薛夫人,請您冷靜一下,隻是這一點傷痕並不影響什麼。”
在那保養得當的臉上,留有一塊暗紅色的印記,是當日被火苗舔噬時所留下的。楊佩環看著那醜陋無比的傷疤,雙手攥成了拳頭,修剪得十分美麗的指甲,狠狠的摳進了手心裏。
“夫人,您的狀況是可以出院的,隻不過還要注意一下,你身上還有一些傷痕,近期內不要沾水。”醫生囑咐著楊佩環。
聽見醫生的話,楊佩環急忙查看自己的身上,果然身上的傷疤更大更醜!
“給我安排整形手術,快,快呀!”楊佩華喊道,看見醫生沒有動,便動手將醫生推出了門外,叫他為自己找整形醫生。
“薛夫人,您不要為難我了,我們這裏是醫院,如果你要整形的話,請您聯係整形醫院。”醫生說道,其實醫院當然會有皮膚美容科,隻不過他不想幫助這位薛夫人。
在楊佩環住院的這段時間裏,醫生眼見著她的丈夫和他的兒子以及她的娘家人對他的態度,顯然這位薛夫人已經失勢了所以醫生的立場必須堅定。
如果站錯隊,醫生擔心自己很容易就會失去這次即將到來的上位機會,畢竟這家醫院是CE集團投資的。
楊佩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醫生,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對她說話。被薛銳派來接楊佩環出院的溫情心,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做聲,直到醫生離開許久以後,她才慢慢的走進病房。
“伯母,我來接您出院了。”溫情心揚聲說道,一個杯子就是朝著她飛了過來。
靈巧地躲過杯子,溫情心麵不改色地笑著說道,“伯母,您心情不太好?”
“滾,你給我滾出去!”楊佩環看著溫情心那張精致無比的臉,更加生氣。
“好的,我這就走。”溫情心聽話地走出病房,她已經來接楊佩環了,算是完成了薛銳交給她的任務。可楊佩環自己叫她走,就不怪她了。
沒走兩步,溫情心就聽見病房裏的楊佩環大喊大叫起來,“溫情心,你給我滾回來!”
停住了腳步,溫情心隻好轉身回到病房。“伯母,您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滾了!”
溫情心並沒有太客氣,她從薛家的下人那裏得知了楊佩環這次焚火的真相,下人們說,他們在清理書房的時候在灰燼中找出了當時離婚協議書的一角。
既然這位薛夫人地位已經不保,那麼溫情心又何必來討好她?
看著溫情心那張漫不經心的臉,楊佩環氣得抓起自己能夠拿得到的一切東西,朝溫情心砸了過去。
溫情心避開了攻擊,聽著那些東西劈裏啪啦的砸在病房門上,然後落在地上,不耐煩的說道,“伯母,若是您沒什麼事,隻是想砸著玩的話,我就不奉陪了。”說完。溫情心拉開門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當初薛銳給你找的整形醫院是哪家?”楊佩環知道溫情心這張臉上曾經也有傷痕,是薛銳給她找的整形醫院。如今看見溫情心的臉恢複的極好,而且比從前還要美上許多,楊佩環便也動心了,畢竟沒有那個女人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伯母,這件事情你應該問薛銳呀,他給我找的醫院,我哪裏知道醫院叫什麼!”溫情心咧開嘴笑了笑,快速離開了病房,留楊佩環一個人在病房裏憤怒的砸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