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輸了。兄弟今天的你到底在不在狀態呀,以前總跟我說的什麼鉑金的操作鑽石的意識都是吹的吧,我看你是黑鐵的操作黃銅的意識吧。”
隔著耳機那旁傳來的指責聲中,夾帶著讓人想順著網線找過去狠狠抽一頓的賤笑。
慕容楨看著電腦右上角3/15/1的戰績,他當真是把中單亞索玩成了快樂風男,所謂隻要我e的夠快,隊友的問號就永遠追不到我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這幾天確實是都不在狀態,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心煩意亂的。”慕容楨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複著陳子昊這個高三同學。
“那要不要買包蘇菲呀,以防你親戚猝不及防的來看你。”耳機那旁的賤笑更加讓他感覺出熒屏前那猥瑣的笑臉,同時也附帶著大口喝快樂水的聲音。
“滾,你一個整天吃六味地黃丸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這次慕容楨就真的有點溫怒了,因為這幾天真的感覺到自己就像女生來了大姨媽一樣,再聽到這個家夥的賤笑就更想爆粗口了。
可這次還沒等到他說出口,耳機裏邊就傳來那家夥的聲音,隻不過這次聲音卻意外平和了下來讓人感到猝不及防,乍一聽還有點不適應,懷疑耳機那旁究竟是不是本人。因為這好比一個正在看“愛情片”的騷年,突然就成了六根清淨的和尚一樣。
陳子昊語氣平緩帶有磁性的說道:“說到底你還是不舍吧,雖說我們相識隻是在這高三一年,但感情著實是很合得來。還記得你剛來班裏的時候很少與同學交流。最後也是在我們這幾個損友的“關懷嗬護”下才逐漸的露出本性。而且你知道嗎?“球”那家夥真的報考了中央音樂學校,更吃驚的是聽說還被錄取了。”
“說這一年沒有一點感情那純屬扯淡,的確挺舍不得這段時光,不想讓它變成回憶……”本來還準備像意大利憂鬱王子一樣繼續傷感下去的慕容楨,在聽到“球”的消息後立馬驚訝的說道:“到底呀,就他那胖成球的身材和短粗的手指,回來要是讓他穿西裝彈鋼琴他怎麼彈呀,還記得學校短跑測試時,他那給人的既視感就像是從炮膛裏打出去的一發百斤重的肉彈。”
陳子昊在耳機那旁偷笑的說道:“那還不都是拜你所賜,誰讓你高三一年一個勁的給他打氣加油,最後還跟他說什麼如果將來有可能想要在他的演奏會上坐頭等座位。你知不知道當時班裏不少人都懷疑你有特殊癖好。”
“嗬嗬噠,你爸爸我對一頭160斤的“年豬”沒一點興趣。隻是當時他那份對期望的執著把我打動了。所以才想著為他加油打氣,陪他一起努力。”
一聽到是在說“球”,慕容楨腦海裏馬上就浮現出那個小胖子,也不記得高三那年是誰的生日了,晚上在班裏直接彪了一段海豚音,下課愣是讓五樓的同學找到他問他是不是班會時在班裏唱歌了。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的海豚音穿透力強,還是說學校牆體隔音效果差,反正最後結果是在學校中“真·一夜成名”了。
耳機的那頭話語中,陳子昊帶著略微羨慕的說道。“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又有什麼打算,憑借著你家的背景和實力,有沒有想過去外國留學什麼的?”
慕容楨看著滿屋子的動漫手辦以及工口漫畫說道:“沒那個打算,畢竟一個大專的分考到哪裏算哪裏,反正我也是最後一批錄取,也懶得去托家裏為我跑路。生活嘛,平平淡淡才是真。”
盡管嘴上這樣說著,但其實內心裏也知道自從三年前那次事情發生後,他整個人就不再有什麼夢想可言了,每天隻剩下吃吃喝喝混日子過。就算偶爾能感覺的到自己靈魂深處的躁動與嘶吼,但終究隻是把那當做蚊蟲叮咬後的一陣瘙癢罷了。
“真羨慕你呀,像你這樣的人比我們少奮鬥三十年不止……,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要去找蘇沐雪了,她約我今天一起去吃飯呢。”耳機那邊的話語這次帶著明顯的試探性和炫耀性,當然慕容楨也聽的出什麼意思來,隻是不想多說什麼就回了一句“那你們兩個去吧,我也該去洗漱下去吃飯了。”便摘下了耳機並準備關電腦。
這個叫蘇沐雪的女孩是他高三時唯一有交流的異性同學,更令人在意的是這個女孩也隻跟自己有交流,對別人都是愛理不理的。所以別人都說自己和她有關係,但從客觀來說她的長相絕對可以躋身於校花的評選當中。
畢竟重點的高中學校,全校女生是要一律齊耳短發的,所以作為為數不多不是“回頭殺”類型的女孩,且長相氣質都還很出眾的她,也確實有資本和實力吸引全校不少男孩為之癡迷。
而剛才那個陪自己打聯盟叫陳子昊的男孩則是眾多追求者的其中一個,當然最終也是花落他手。雖然不知道這小子踩了什麼狗屎運,才會撈到這麼好的女孩,不過嘛這一切也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畢竟自己也不喜歡人家,所以也就懶得去打聽關於他倆之間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