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夜,大風在無情地呼嘯,大雨像瓢潑一樣往下澆……陽台沿邊的屋簷上,劈裏啪啦的雨珠打在沿邊,久久不停息……
可馨凝望著窗外的傾盆大雨,輕輕的一個轉身打量著周圍又陌生的環境,陳舊的家具被白色的布幔遮掩著,點點灰塵籠罩著,或許是太久沒人居住了,室內沒有一絲的人氣,隻有點點的泥土氣息,這裏,曾經有著她最美好的回憶,可是如今,今非昔比,物是人非,那逗留在腦海裏的歡樂,現在的她隻能站在著空曠無人的地方緬懷……
瘦弱的身軀在黑暗中屹立著,可馨環顧著四周的一切,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容……
寂靜無聲的走廊裏,若有似無的傳來了一道抽氣聲,黑暗中,一道偉岸的身軀倚靠在潔白的牆壁上,吃力的尋走著,一步一步艱難的沿著牆壁走著,男子的嘴裏忍不住傳來一陣悶哼,很快的,高大的身軀‘嘭’的一聲對著門板倒在了地上,吃痛的聲音再次從男子的唇上傳來,吃力的起身,看著不遠處驚恐看向門邊的女人……
可馨被那巨大的撞擊聲嚇的轉過身,恐慌的看著門口,黑暗中她隱約看到一道人影緩緩的起身,朝著自己慢慢的走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叫出聲,卻發現自己張開的嘴發不了任何的聲音,隻能心驚膽戰的看著朝著自己逼近的身影……
“不準動……”
在可馨反應過來想要移動身軀的瞬間,男子一腳踢上房門,快速的衝到可馨的麵前,舉起手臂將手中的槍抵在可馨的額頭,右胸口傳來尖銳的疼痛使得男子悶哼一聲,低沉的嗓音在可馨的耳邊響起,抵在額頭的槍支示意可馨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冰冷的聲音使得可馨的嬌軀忍不住一陣顫抖,就算自己在怎麼笨,也猜想得到額頭上的東西是什麼?血液忍不住逆流,可馨睜著雙眼在黑暗中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聽到他的悶哼,可馨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裏忍不住責罵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七年沒回來的家,再次回來,居然被一個陌生男人用槍指著頭,這條小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醫藥箱在哪裏?”
男子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溫熱的液體不斷的滑落,眼前一陣暈眩,忍不住一聲咒罵,該死的,那些人果真狠,都怪自己太過大意了,居然閃神讓那些人有機可乘,如果不趕快止血的話,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暈過去的,如果不是自小的訓練和天生的意誌力,男子早在穿過這麼多條街道拚命奔跑的情況下暈眩過去了,銳利的雙眸在黑暗中掃視著,男子冷聲詢問著眼前的女人……
可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轉過身子依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自己之前的臥室裏,尋找著備用的醫藥箱,在男子冰冷的注視下,可馨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個男人讓她莫名的產生一種恐懼……
“不準開燈,幫我處理傷口……”
冷漠的命令著,男子一把扯過可馨的雙手,丟給眼前的女人一把小小的手電筒,他的身份絕對不能在這個女人麵前曝光,將自己的高大的身軀坐在床沿上,一把扯過發呆的可馨……
可馨僵硬著身軀,筆直的朝著地板上倒去,吃痛的呻吟出聲後,纖細的雙手打開手電筒,心裏忍不住一陣吐槽,這個男人哪裏受傷了自己也不知道啊,無奈的晃動著手電筒,當視線對上那被鮮紅液體染紅的白色襯衫,忍不住一陣驚呼,那麼多的血幾乎將白襯衫染紅,可馨一下子也忘記了額頭上的傷口,將手中的手電筒遞到男子的麵前,示意他幫忙拿著,沒辦法,她隻有一雙手,忙不過來……
“我要先將你的襯衫剪開,有點痛,你忍著點……”
可馨輕聲的說著,襯衫已經黏在肌膚上,雖然她不清楚這個陌生男人受了什麼傷,拿起醫藥箱上的剪刀小心翼翼的剪裁著,笨拙的手法經常無意碰到那不斷流血的傷口,看到這麼多的血,可馨的雙手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當看到那一道長長的深不可測的傷口時,可馨恐慌的閉上了雙眼,天啊,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血,心裏隻覺得一陣反胃,鼻尖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強壓住惡心的感覺,仔細的處理著……
感受到可馨笨拙的的包紮手法,在那個笨女人好不容易的包紮下,男子眼前一黑,最終敵不過失血過多的昏倒在了床上……
可馨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聽到男子倒在床上的聲音,慌亂的起身打開房間裏的燈,雙眸充滿戒備的看著床上的男子,那個男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可馨小心翼翼的朝著他走過去,秀眉緊擰,望著地上那件被鮮血染紅的破碎襯衫,視線在對上掉落在一邊的槍支,雙腿忍不住一陣顫抖,這個男人是誰?視線再次對上已然昏迷的男人,隻見他赤裸著上半身,最特別的要屬他臉上的口罩,漆黑的口罩遮掩住了男人半張臉,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