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湖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要請幫主指教。”楊溫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你們今天要來,怎麼知道你們姓名,對不對?”
歐陽劍湖與龍野對望了一眼說道:正是。
楊溫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龍野笑道:“既然幫主有為難之處,不便明說,我們也不便勉強。”
楊溫正欲開言,隻見一位白衣女子端著藥碗走到楊溫麵前,說道:“相公,藥煎好了。”楊溫道:“先放在這裏吧,”對著歐陽劍湖和龍野說道,“這位是在下的夫人。”歐陽劍湖見這個女子容顏甚美,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那楊溫幫主至少是四十來歲的人了。在那夫人長長的睫毛之下,在美麗的眼神之中似乎隱含有一縷淡淡的憂愁。那夫人向眾位施禮一番,便要告辭而去。楊溫突然道:“夫人,你先坐著,不忙走,陪陪客人。”
楊開臉上肌肉一動,並不言語,望了大嫂一眼,那夫人眉頭一皺,臉上似有不悅之色,但頓了一頓,又不便拒絕,隻得低低應聲道:“是。”便坐在楊溫右首。
歐陽劍湖道:“楊幫主,先把那位任姑娘帶上來如何?”楊溫雙掌一拍說道:“把那位任姑娘請上來。”楊開忙叫下人去了,不一會兒,任婧婧就已帶到,身上被綁了幾根繩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對廳中的眾人都是怒目橫視。
楊溫見了任婧婧的樣貌,心中一驚,手腕一震,手上端的藥碗突然之間拿捏不住掉到膝蓋之上,藥汁淋了膝蓋毛毯。眾人甚是詫異,那夫人緩緩站起身來,望了任婧婧一眼,大有幽怨之意,對楊溫道:“你,你。。。”楊溫臉色灰暗,道:“兩位,在下身體偶感不適,就請舍弟和夫人相陪,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兩位海涵。”道罷,也不再和歐陽劍湖、龍野兩人談論任婧婧之事,就叫下人推著自己往後院去了。少時,有下人來報告說幫主要單獨和任姑娘談談。幾名弟子簇擁著任婧婧去了。龍野待要阻攔,歐陽劍湖搖了搖頭,龍野就此作罷。
那夫人臉色大變,便要跟去,隻聽得楊開說道:“大嫂,大哥要你在這裏陪客人。”隻這一句話,那夫人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來。隻是臉色焦慮不安。
龍野和歐陽劍湖都大感詫異,龍野問道:“夫人尊姓?”那夫人望了楊開一眼,正欲開言,楊開淡淡道:“家嫂姓嚴。”歐陽劍湖,龍野道:“嚴夫人,你好。”嚴夫人微微頷首。
龍野道:“楊二當家,你說這位任姑娘之事到底如何了結?”楊開目光閃動,道:“龍兄以為應該如何了結?我想家兄自有處置吧,這件事情且慢談,我在江湖上也早聞兩位大名,遠來是客,我先敬龍兄你一杯。請。”右掌在桌麵一拍,麵前的酒杯彈起,左手在杯沿一撥,那酒杯就朝龍野迅速飛去,龍野頭向後微仰,把口一張,卸去酒杯內勁來勢,方才仰頭一飲而盡。楊開目光閃動,讚道:“好功夫。”轉頭向歐陽劍湖說道:“歐陽兄弟不必客氣,我來為你夾菜。”筷子疾伸,閃電般往歐陽劍湖手上的神門,大陵穴點去。歐陽劍湖微笑道:“楊兄客氣了。”手腕連翻,手中筷子反點楊開手上陽池,合穀兩穴。如此拆了數招,兩人筷子都是一沾即離,楊開霍然住手,注視著歐陽劍湖,龍野道:“佩服。”
龍野,歐陽劍湖也注視著楊開道:“佩服。”三人突然之間哈哈大笑。
嚴夫人似乎對三人之間的較量不感興趣,突然說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二弟你就陪著兩位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