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蒙蒙亮,她就被自己的大娘叫起。
“大丫頭~!快起來~!去接露水去~!”“唔~!”大丫迷迷糊糊的從被子被強行拖起。
看著還沒亮的天,她不情願的穿上薄棉衣棉褲。登上破了個小洞的紅布鞋。
提起門口集露水的竹筒,到後山上采集早上的花露,來蒸成胭脂。
她出生在一個靠每天賣胭脂水粉,養活一家人的家庭裏。她的娘叫巧雲,村裏和鎮上的人叫她巧娘,在鎮上開了一間胭脂鋪。
大丫是她的乳名,大名其實她的母親也沒想好,隻說是成人後會讓算命先生給起個好點的名字。
其實她也不太在乎姓名,穿越到古代時,才發現這裏類似於中國的宋朝,來到這裏早就不在乎名字的事情了。
隻是還沒適應這小小的身體和古代的生活方式,好在她還留有這具身體前身的記憶,省了裝失憶的麻煩。
她從來沒有從母親那裏聽過父親的事,自懂事以來母親從沒說過父親的事,隻是對他們姐弟兩說父親去打仗去了......就什麼再也沒說什麼了......
有時候晚上起夜時,會看見母親屋裏的燈還在亮著,掩著窗縫隙看去,都會見母親手中扶著幾封像是家書的書信靜靜地抹淚......
大丫知道那是以前父親在前線托人往家裏遞來的信件,而現在再也沒有收到父親的音信,母親曾托人查訪父親可回來都說他們的父親已經犧牲在前線了。
母親不相信這些說法,還是依然在等待父親的歸來,這一等大丫已經五歲,而大丫的弟弟也已經三歲了。
他們的母親是一個堅強又能幹的女人,對大丫來說母親對她和她的弟弟都非常嚴厲,四歲弟弟就被送到小鎮裏有名的學堂讀書識字。
而她每天要起早貪黑的去收集花露,和母親學習怎麼製作胭脂水粉。一來二去也她也知道胭脂的製作方法,也學會在店鋪裏幫那些小姐、貴婦梳妝打扮。
弟弟雖小卻也懂事,他剛出生時父親就去前線了,他的名字的是父親為他起的,父姓俞名世安說是希望他一生平安的寓意。
剛開始送他去學堂時,他是死活不願意,還在學堂門口耍賴皮,是母親硬生生拖進學堂的。
那時的他連話都說不清的奶娃,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哭鬧的叫著“娘~!娘~!”
母親也被逼急了狠狠的打了弟弟的屁股,直到弟弟求饒道“我去~!娘~!我去~!”
這時母親才罷手,看著弟弟進了學堂後,忍不住留下淚來......
現在店鋪的打點都靠大丫來打點,胭脂店的生意也穩定起來,有的時候生意好時大丫和巧娘都忙不過來。
尤其到了乞巧節,七夕那天很多小姐,名貴都要置辦紅妝,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好在花燈節上能讓那個如意郎君看中自己。
那些名流貴子、書生、文人在這天總要買些胭脂水粉送自己心儀之人或是親人。
所以就算是小小的胭脂店在這一天也會變得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