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鍛煉後成長(1 / 1)

自班長李勇負傷撤下去以後,周援成了這裏的代理班長,洞裏的戰士都已經換過幾茬,但是他依舊堅守在這裏,畢竟他對這裏太熟悉,而且和對麵的越軍也熟識,此外還有就是他老子的主意。

現在,對於死亡的威脅已經減少,對麵的越軍一般不會發動襲擊,隻是偶爾有敵人的特工前來偷襲,這也在周援在洞外布置的無數罐頭盒提醒下被打的頭破血流輕易不敢騷擾,而洞裏的環境也得以改善,那些裝著大便的罐頭盒得以及時被送物資彈藥的軍工帶走,而自洞裏來了一條常駐的蟒蛇後,洞裏的老鼠蚊蟲甚至是毒蛇也沒了蹤影,唯一難以改變的石洞內的潮濕。

然而接下來他們遇到了比環境與危險更難以承受的——那就是無聊和寂寞。

苦為死之極,但是貓耳洞裏的戰士們以自己頑強的意誌承受下來,那是常人無法去想象與承受的,戰士們所麵臨的不僅僅是洞裏艱苦的環境,在炮戰和戰鬥最為激烈的時候,物資供應不上,其中最使人難以忍受的是水。

最為艱苦的時刻,最前沿的周援和身邊的兩名戰士整整十天沒得到援助,而洞裏僅存半桶水,不足十斤,他們每人每天隻能分到三兩,在最後的三天周援保留下僅存的半壺水,三人三天幾乎滴水未進。

即使是在潮濕悶熱的洞裏,他們身上也是幹幹的,那嘴唇已經幹裂出血口,每個人身上也就是還有血液和肌肉裏有水分,他們身上已經流不出一絲的汗水。

除了身體承受的苦難,他們還要承受精神上的巨大壓力,他們需要去宣泄,有時周援自己都想衝出洞外,與其在這裏憋著,不如端起槍與敵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死亡對於他們來說已是一種解脫。

但是自己已是班長,自己必須堅守住自己的陣地,這是全連無數戰友用鮮血換來的,絕不能在自己手中丟掉。

激烈的戰鬥終於結束,然而周援卻感到還不如一直戰鬥下去,因為接下來的孤寂更讓人難以承受。孤寂是人難以抗拒的,但又無可奈何,這是對人精神的折磨,又是對戰士的精神及生理的極度考驗。

在狹窄的貓耳洞裏,戰士們不去感歎時間飛逝,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不用去珍惜,相反,他們竟憎恨時光的緩慢,在貓耳洞裏,那是度日如年的考驗,每一天,他們是在分秒中度過的。

現在,洞裏的幾個人除了每日必須的敵情彙報以及簡單的幾句話以外幾乎沒什麼話可以說了,開始相互的熟識到後來的吹牛侃大山階段已經過去,戰士們在洞裏又無事可做,人簡直鬱悶死了。

後麵送上來有限的幾本雜誌書籍幾乎被翻爛,而信件也來得極慢,從昆明再到貓耳洞,半個多月都下去了,為了打發時間,大家想出了不少的辦法。

早上起來,在狹小的洞裏也需要鍛煉,在斑馬(連指)通過電話播放的音樂聲中,周援會把洞裏的所有東西重新擺放一邊,那彈藥箱、罐頭槍支等幾個人搬來搬去,加上保養槍支也隻是打發了不到一個小時。

洞裏的每件東西都被用來對付時間,槍支的拆卸比賽最後延續到手表,有限的書籍不僅僅是讀,最後大家開始背誦,最後就連標點符號也不放過,隨後就是在彈藥箱上刻字……而周援為了對付洞裏的老鼠,每日裏開始練習用匕首甩飛刀,幾個月下來,居然成了高手。

在這裏,周援窩了一年半,終於,接防的部隊上來了,剛從陣地上下來,周援一時間竟有些不適應,難道自己連道都不會走了,走路歪斜不說,還不由得彎著身子,說話不敢大聲,畢竟在洞裏呆的太久。開會時,開始還挺直了身子,但是不就就蜷縮起來。都是在貓耳洞裏鬧的。

在洞裏的時候,做夢老夢見在野地裏大喊大叫的跑,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而現在睡床了,不用蜷縮著,可是老做噩夢,總夢到在洞裏敵人來偷襲,一切都需要慢慢的去適應。

可以喝足水,身體開始漸漸的恢複正常,在洞裏有時尿都撒不出來,有時一天僅一次而且撕裂的疼,七八天一次大的就像是上刑,現在舒服多了。慢慢的經過近一個月,剛下貓耳洞的戰士們才恢複過來。

部隊為戰士們慶功,根據周援的表現,準備提他為排長,這大小是個幹部了,以後就能留在部隊繼續發展,以他的能力,那也許會是一條成功之路。不過畢竟自小受家庭的熏陶,也許是在貓耳洞見識到炮火的支援和威力,他隨後竟然選擇去當一名炮兵,準備沿著父親的道路走下去,而他和他的大哥周虹繼承先輩的傳統,開始創新建立起新時代的炮火打擊……(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