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暖從未感受過如此的絕望,那種被人冷落一整日的感覺。
這一天的時間裏麵,她受盡了所有人的白眼,直到五點鍾聲敲響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瞬間鬆了口氣,好像終於解放了一般。
她這才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度日如年,原來被所有人排擠,是這種感覺。
現在想來,不管什麼時候,似乎隻要跟那個洛城扯上關係,她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心的,所有的經過就好像是一場意外,而他就是那個事故高發去的高危地帶!
換下身上的白大褂,臨下班前,她去了趟衛生間,可剛剛走進單獨的小間中,就聽到門外一陣鼓搗鎖還是什麼的聲音。等她再伸手去拽門的時候,才發現門竟然被人從外麵用什麼東西給勒住了,無論怎麼推,都完全推不開,還不停的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就這時,衛生間門和頂棚的縫隙突然一盆冷水揚了下來,將顧安暖渾身澆了個頭。
顧安暖也是沒想到這情況,被嚇得整個人差點癱倒在地,從頭到腳,已然成了落湯雞,頭發甚至還在滴著水,然後順著下巴流下。
這時的衛生間中傳來一陣急促離開的腳步聲,緊接著,整個衛生間重新回到了安靜。
“誰在外麵!”顧安暖憤怒的大吼,“趕緊把門打開,否則過後被我抓住了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可外麵卻始終沒有半點聲音傳來。
就這時,衛生間之中的燈悉數被人關掉了,本就沒有窗戶的衛生間,瞬間被不見五指的黑暗所籠罩著,恐懼的氣息急速吞噬著顧安暖。
她拚了命的大吼,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聲,直至最後,她害怕的蜷縮起身體,蹲在衛生間內的小角落,渾身顫抖,慘雜著冰水帶來的寒意和強烈的恐懼。
那一刻,顧安暖的全世界都快要坍塌了。
她第一次如此強烈的希望自己在別人那裏是有存在感的,希望那個平日裏麵總是在不經意間突然蹦出來的洛城,能夠立刻出現在她麵前,帶她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是一直到最後,在她內心之中散發著一種對他的強烈期盼的時候,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
一直到晚上快八點鍾,嚴司敬才終於結束了自己今天的工作,準備下班。
他換下衣服欲關燈回家,卻發現顧安暖的手機和包還在她桌子上,而她人卻已經走了好長時間了。
翻看過後發現她的錢包、鑰匙等等一係列東西都在,他確定她肯定還沒有走。
如果說她是把所有的東西給忘下了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在出門之後完全沒發現自己沒帶錢包、沒辦法回家,更沒帶開門的家門鑰匙,就連手機都不在身上。
想到這,他沒有關燈,隻是隨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一路詢問經過的護士,尋找顧安暖。
可他來來回回的找了好幾圈,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人影,直到路過同樓層被立上了‘維修中’牌子的衛生間。
特意找來保潔詢問,聽聞這衛生間並沒有維修之後,他猛然想到什麼,快速推開門,伸手打開了衛生間的燈,“顧安暖!顧安暖你在不在裏麵!顧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