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朋友，她剛打電話給我，說懷孕了，要做流產手術，一個人害怕，我就過來了……”
顧暖作勢看了看四周，“我好像沒看見她，她人呢？”
婦產醫生看顧暖不像說謊的樣子，抬了抬眼鏡框：“她剛做完手術就走了，她男朋友陪她來的。”
“男朋友？”
顧暖心裏一驚，應道：“謝謝您，我現在就去找她。”
走出婦產科，顧暖腦海裏閃過剛才白慕妍和那個男人的對話。
八年前她和傅北寒睡在一起，被媒體抓拍，難道跟這個人有關？
白慕妍一直背著傅北寒，和這個男人往來？
她剛才打掉的孩子，是這個男人的？
顧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原以為白慕妍是真心愛傅北寒，才做了那麼多事陷害她……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顧暖眼中閃過一抹堅決，她有種直覺，小澤是她的孩子……
親子鑒定的結果三天左右才能出來，顧暖走出醫院，想去看看顧父。
她三年沒去探望，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怪她。
來到墓園，遠遠望去，回別墅換了衣服的顧暖看到顧父墳前站了個人影。
走近一看，顧暖微微一怔。
傅北寒？他怎麼會來這裏？
顧暖剛想走遠，等傅北寒離開再靠近，可傅北寒剛好看過來，發現了她。
“傅北寒，你來這兒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事。”
傅北寒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對不起你爸爸。”
“知道就好。”
顧暖走近，看到顧父墳前已經放了一捧白菊，她動作頓了頓，放下手上顧父最喜歡的花。
也是一束白菊。
顧暖跪下來，對著顧父連磕三個響頭，起來低頭懺悔。
要不是她陪酒，被人拍了不雅照刺激到了他，要不是她認識了傅北寒，他根本不會死。
這都是她的錯……
“一起走走嗎？”
傅北寒的邀請，顧暖並沒有拒絕。
特殊的日子，她不想跟傅北寒有任何爭執，那是對顧父的不尊重。
“我知道你恨我，可顧暖你知道嗎？三年前的我，對你爸爸公司的情況一無所知，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病到了那個地步。”
走著走著，傅北寒開了口，神情嚴肅。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那個時候，你正忙著和白慕妍交歡，又怎麼會在意自己仇人父親的生死？”
顧暖淡淡回應，語氣不輕不重，卻像最鋒利的刀子，直戳傅北寒的心髒。
她怎麼能這麼說他？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