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給我手術!”
“不,不要!”
冰冷的儀器鑽進顧暖的身體,蝕骨的疼從骨子裏漾開,她咬牙切齒,拖著漸漸麻痹的身子,一步步爬近男人,抓住他的褲腳。
“寶寶才六個月,生下來會死的!北寒,你要怎麼對我,我都受著!我求求你,不要殺死我們的孩子……”
“孩子?顧暖,你該知道,我為什麼留這個野種到現在!”
傅北寒甩開顧暖,瓶罐破碎的聲音,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痛呼……
三年了,每當顧暖想起過去這段悲痛的陳年往事,心就像被剜走了一塊,痛得無法呼吸。
蕭瑟的秋風吹在她臉上,沒有一點知覺。
“媽媽來看你了。”
顧暖微笑著,手撫著麵前的小土堆,那是她給孩子立的衣冠塚。
今天是寶寶的出生日,同時也是忌日。
“你看,又是那個瘋子,還長那麼醜,傅總怎麼會看上她呢?”
“你不知道嗎?她是顧家千金,五年前傅家公司出了問題,是顧家出麵解決的,條件就是要娶她!”
“真是惡心,看到她那張臉,我就想吐……”
顧暖嘴角上揚,對護士的話毫不在意,她在瘋人院裏的三年已經聽夠了。
她起身走了。
穿著病服回到破舊不堪的病房,顧暖脫了拖鞋坐在床上,緊緊地抱著自己。
入夜,電閃雷鳴。
空中像是拉開了一道口子,傾盆大雨簌簌而落,敲打在顧暖心上。
雙臂環住自己抱得更緊了些,頭發散落下來,整個人了無生氣。
長廊裏響起了腳步聲。
越來越近,陳舊的木板吱呀作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刹那間,電光火石,顧暖看清了來人。
是傅北寒。
每到今天,他都會出現,三年裏三次,顧暖見到他沒有欣喜,有的隻有驚恐。
她怕極了。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
顧暖想逃,卻避無可避,直到後背抵上陰寒刺骨的牆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逼近,動了動沒有絲毫血色的唇,“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我以為你很享受呢!”
傅北寒冷笑,一手勾搭起顧暖的下巴,他看清了她那掩在頭發下的右半邊臉,身子微僵。
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孩子已經死了,我不想再……”
“閉嘴!”
傅北寒低吼出聲,雙手掐在她的脖頸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眼裏投射出憤怒的光芒,他一字一頓,“我不想再聽到那個野種!”
“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窒息感湧了上來,顧暖麵色通紅,冰涼的手覆上傅北寒的手,她痛苦地解釋,“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你到底有多犯賤,到現在都不肯說實話?你就那麼愛那個野男人?”
像丟破布一樣把顧暖丟到一邊,傅北寒撕爛她身上的衣服,口吻冷冽無情:“好,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我就滿足你!”
“不要!”
傅北寒失去了理智,腰身一挺,狠狠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