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葬送誓言(1 / 1)

因一場家族恩怨引發的車禍,令年僅7歲的他幼年便視網膜脫落,家破人亡,住進福利院,卻令他遇到僅僅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卻偏偏因為家恨而厭惡他,可他偏偏不理世俗的愛上了她,一成不變。

她在父親死前被告知她有一個哥哥,從小偏執而長大後亦是如此,也因父親死前沒了金錢與敵方對抗而變得嗜錢如命。

一次次傷害他,一次次利用又放下,傷得他體無完膚,她從不在乎,從未回頭看到他一眼。

她從未開口叫過他哥,並且對他一再怒氣相向,而他一再忍讓,也因為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再難回頭…

“任何人都能主宰一切,可是你不配!”景依

“我眼盲,但我的心不盲。”程瑾寒

——引

有人說:“世界上最殘忍的事,不是沒遇到愛的人,而是遇到卻最終錯過;世界上最傷心的事,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他愛過你後,最後卻不愛你。”

也有人說:“對於錯過的愛情,我們永遠傻傻分不清:是因為遺憾,所以美好,還是因為美好,所以才遺憾。”

相遇和錯過隻在一個細微的瞬間,那些想念看似清淺不著痕跡,娓娓道來是也常常感到不夠深刻,於是便習慣輕描淡寫地對待,直到失去。

——《小菊的秋天》

血,自胸膛一點一滴散落...

令他一點點的脫力,跌坐在地上,麵容露出細微的驚愕,自發出子彈的方向,借著最後的力,自腰間拔出一把手槍,伴著手的微微顫抖,發出一枚子彈。

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可是因為身後保護的她而變得明亮,他聽得到子彈穿破一層層空氣的聲音,似乎還隱約聽到子彈嵌入敵方肉體的聲音以及遠處敵方倒地的聲響。

“小依…”他用顫抖的手抓住身後因為害怕而身體微微顫抖的女人冰冷的手,“他死了嗎…”又一邊用後背護住身邊的女人的安全。

“恩…”女人劇烈地點了點頭,害怕地抱住他,替他堵住胸口上的血洞,卻止不住依然流下的血,大片大片的血紅泛濫著,似是決堤的洪水...

“小依…”他用捂住胸口已沾滿熱乎乎並且鮮紅的血液的手扒開她忙著捂住血洞的手,“沒用的…就這樣…抱著我,就好…”

他能感覺到她的哽咽以及輕輕地點頭,他微微一笑,用最後的力氣,抱住她,疲累感漸漸侵襲著他,他依然繼續抱著她。

直到,心跳越發無力,他再沒有力氣,“對不起…陪不了你了…”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又是微微一笑,再沒了任何知覺,倒在她的懷中,嘴角依然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卻看得她刺眼,不知何時,淚已流落了滿麵。

心髒處已是撕裂般的疼痛,痛到無處去呼吸,似是心髒碎裂一般,腦海裏是空洞且茫然的。

“程瑾寒,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已經住在我的心裏了…”她抱著他漸漸變冷的身體,再難掩住傷感…

也許錯過是宿命,而後知後覺卻是遺憾,早一刻的誓言卻偏偏遲緩。

不是因為她嗜錢如命、追求遙不可及的夢想,他也不會成為殺手,成為一個一等一的盲殺手,背負著對她的愛,和對他的恨意一次次的容忍、傷害…

一次次冰冷的拋棄...

一次次遺憾的錯過...

命中注定,卻難掩悲傷...

-一周後-

女人身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肩膀處搭著一束花,走過一行行的墓地...

看著一行行帶著微笑且深埋黃土中的人的遺照,仿若看見,他在和她微笑...

凹陷下去的酒窩,袒露一絲帶有深意且會心的微笑。

女人早已穿過重重石碑,來到一個熟悉的黑白照片麵前。

“程瑾寒...我知道你依然在陪我...你知道嗎...我已經準備考服裝設計師了,我再也不追逐遙不可及了...你還好吧...”女人勾起嘴角,輕輕地笑著。

“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