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海浪潮足有小半天了。
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信息來看,那地方沒有大規模武裝分子出沒,這一點我算是比較放心的。
他們是我的特別行動小組,出去執行特殊任務,算是我最關注的對象之一。
與此同時,營區裏的工作同樣熱火朝天。
邊建設邊開展勤務,拓展我們的巡邏範圍,是我們的近期工作任務。
昨天晚上,一個叫闞偉的隊員弄了一出事,現在想想還叫人心有餘悸。
前半夜的時候,這家夥幹活累的要命,上了崗,用火柴棍支著眼皮,抹上了清涼油,防止睡著了。
槍和哨位是隊員的第二生命,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敢保證我的隊員主管上誰都重視勤務的事,隻要上了崗絕對不會麻痹大意,更不敢脫崗睡崗。
可這家夥夠累的了,這幾天整天忙著搞建設,水泥塊子、鐵架子抬著就走,好幾次看到他手上磨的鮮血淋淋。
這家夥本意是要好好站崗,結果在瞌睡蟲的襲擊下,竟然開始打盹了。
等他激靈的醒來時,就看到了眼前一個龐然大物的動物,這物雙眼冒著藍光,身形偌大,光看那氣勢,隨時都可能衝上來。
闞偉先是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敵人,是路過這裏的動物過客。
他雙腳暗自發力,手已經悄悄的握緊了槍柄,隻要這家夥衝上來,不是挑了它的嘴,就是活生生把它幹翻了。
雙方一番無聲對峙,最後這隻豹子猶豫著轉身而去。
到了子夜時分,我已經睡醒一覺了,眯著眼睛盤算著營區裏的一草一木,每個隊員的麵孔,習慣性的拿起了對講機,輕輕的按了幾下。
這是一個指揮官查崗的方式,隊裏每天有值班領導,除了他們我會不定時看看哨兵情況。
當捏了三下發射鍵之後,我聽著他沒有反應,就輕聲問了句,“三號哨誰在?”
這話說的動靜不大,但誰都能聽出來是我的聲音。按說他們會馬上回答的。
結果過了好一會,他才在對講機裏機敏的報告,“隊長,來人了,我在鐵絲網外麵。”
“來人了”這種話我一下子能聽出來,肯定是來偷襲的了。
穿上衣服,拿起對講機,抄起手槍,這個過程我連一分鍾都沒用,趁著夜色就去了西南方的三號哨。
眼前樹影婆娑,青草過膝,在這種環境裏悄然行走,要是普通人必定有種緊張感,我還好,畢竟經曆過無數次大場麵,夜色和複雜的環境恰恰成了最好的屏障,就算是藏著很多凶手,他們也輕易發現不了我。
等我堅守在三號哨,朝著鐵絲網外麵觀察時,見一片灌木叢有被壓倒的痕跡,正要在對講機裏呼喊,就見一個人影從鐵絲網上利索的跳了進來。
他什麼樣,我自然熟悉,老遠衝他招了招手。
對他問話當然是嚴肅的。
這家夥說話實在,他現在在剛才差點睡著了,後來發現外麵出現了兩個人人影。
人都是帶槍的,他觀察了會,發現他們並沒有更多的同伴,就從旁邊趕過去了,準備活生生抓了這兩個家夥。
在一片經常發生武裝衝突的地方,各方都覬覦我們防暴隊呢,先不說我們裝備好,就是鐵絲網裏麵的三四十個集裝箱,對他們來說就夠誘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