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廟哥怎麼了?”凝花一臉怒氣地望向杜陵。
“沒什麼,藥物的後遺症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杜陵不耐煩地說道,然後表情一轉,一手托腮,一手將折扇指向凝花,嘴角微翹,“那現在,姑娘可以隨在下回去了?”
“隻是喝酒而已?”凝花疑惑的同時,左手臂傳來強烈的壓力,凝花俯首,見草廟艱難地搖著頭。
“啊?哦!當然,小酌幾杯後,在下自會將姑娘完璧歸趙!”杜陵撇過草廟,信誓旦旦。
回頭看了眼仍在搖頭的草廟,凝花不費勁地將握住自己手臂的粗糙寬大的手掌掰開:“幫我把草廟哥扶到床上……”
凝花環視一周,一名壯漢身體微動,但並沒有出手。凝花遂將視線轉向杜陵,見他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當即一名壯漢將草廟扶起,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凝花朝那名壯漢感激地點頭,見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凝花走至床邊,將被子鋪好:“草廟哥,我很快回來。”
床上的草廟大張著口,在說著什麼,凝花雖然聽不見,但很清楚草廟在說什麼。
不舍地看了一眼草廟那黝黑的麵龐,凝花轉身向杜陵走去,感受著身後那無形的目光,凝花攥了攥拳頭,義無反顧地來到杜陵身邊,朱唇微啟:“我們走吧!”
“啪!”
“哈哈哈!好!”杜陵將折扇拍向掌心,發出得意至極的笑聲,“我們走,讓草廟兄好好休息!”
杜陵將折扇在掌心轉了個圈,插入後腰,側身握住凝花的手腕。
凝花還未來得及阻止,就發現自己的手掌已然握在杜陵手中,盡力去抽出卻是徒勞無功,反弄得手指微痛,浮現紅印。
羞紅了臉的凝花低著頭根本不敢看杜陵的表情,隻是緊咬著嘴唇,希望他能放開自己的手。
十幾息後,凝花如願以償。
手腕一輕,凝花本能地迅速收回手臂緊貼於胸前,雙目下視,麵如桃花。
“哈哈哈哈!”
杜陵大笑一聲,突然將凝花摟在懷中。
感受著杜陵身體的熱量以及脖頸處的溫熱氣息,凝花妄圖推開杜陵卻無法用力,隻能大喊道:“放開我!”
“姑娘的體香當真與眾不同,在下……”杜陵猛吸一口氣,似乎要將所有的香氣全部吸入身體中,“在下心向往之啊!”
“在下還聞姑娘不但貌美人香,還留有萬條藍色發絲,不知當真與否?”
杜陵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凝花一個激靈,當即伸手往頭上護去,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感受著縷縷發絲拂過麵頰,垂落在胸前,凝花緊閉著雙眼,不願見到那招人厭惡的藍發。
“嘖嘖嘖……”杜陵的讚歎聲傳來,“這……簡直勝過絲綢啊!”
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杜陵撫摸著,凝花將頭埋得更深了。
“不過,傳聞就是傳聞,人怎可能有什麼藍色的頭發,哼,我竟也相信小婉那群庸脂俗粉的胡說八道!”杜陵鬆開環抱的雙臂,大聲說道,“你們快將凝花姑娘抬回府中,囑傭人備好衣服,讓凝花姑娘沐浴更衣!”杜陵說完大踏步走出房門,消失在耀眼的陽光中。
“是!”
四名壯漢一同跟出房外,剩餘四名仆人包括那名疤痕壯漢則向凝花拱手作揖道:“凝花姑娘,轎子已經備好,請上轎!”
凝花睜開眼睛,捋著胸前那漆黑如墨的青絲,萬分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