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衝自己的小背簍裏找出幾張符合的漿紙鋪在木板上,道:“這是免費看著啊,要是你有這個閑錢,倒不如全部捐出來給執法堂多買些藥草。”
阿克科:“就是,一個木板而已,我都可以自己寫,幹嘛要花錢去刻。”
他們又不是傻子,現在一兩銀子可是值十吊十個白貝殼呢。
論摳門,那首先就數阿柳和阿克科家了,畢竟是一個阿爸生的,他們阿爸都是得了真傳的。
柳將白紙貼好,拿出自己珍藏的墨盤,這可是她阿哥阿克雷研究一年才做出來的,現在阿克科,德魯白,還有他阿爺,阿爸每隻獸手裏才有一個,大家都是很小心的使用,畢竟做一個都要四個月,很浪費時間不說,也不知道燒了多少的鬆木才能壓製成這小小的圓形墨盤。
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拿出來,就像阿爺,隻有在寫季年通告時,才會割肉磨點,而德魯白和阿克科的幾乎都還沒開封呢。
要不是阿克雷疼阿妹,給了好幾塊她,柳也舍不得拿出來用的。
柳蹲在旁邊一邊給德魯白研磨,一邊小嘴要求道:“你可要寫大氣點,得把我的姓氏寫得大點兒啊。”
她隻能寫小楷字,因為手腕沒勁,草書的飄逸,行書的大氣,她也隻能想想,每次看見德魯白流利的寫草書,她都羨慕的不行,白瞎了她拿出來的練習冊,自己卻沾不到邊。
德魯白早就習慣了,柳每次在他旁邊羨慕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點點頭表示沒問題,他一把搶過柳手裏心不甘情不願給他寫字的毛筆,這可是就上好的雪狼毛做成的,光筆頭都是阿克雷用了一個月才紮成的,這隻筆可讓他眼饞好久,怎麼能放過?
紀明倒是好奇的緊,他部落也不算是小部落了,但這一看就是好東西的筆,他還是頭一次見,不過他好奇歸好奇,該有的涵養還是有的,並沒有直接問出,隻是先把疑問埋在心裏,等有時間再問問德魯白。
別問他為什麼隻問德魯白,他也不知道,肯能是欺軟怕硬吧。
德魯白小心翼翼的沾了沾墨汁,靜了靜心神,當頭就寫下兩個特別狂野又個性的”阿克“,然後一行寫下七聖藥攤的名字。
阿亞:........哪有這樣寫字的?
但是,他看了看,還別說,這牌子寫的倒是好看的緊,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轉身跑去把自家的兩個牌子也抱了過來,笑眯眯的道:”白公崽,你把我的這兩個也寫了吧。“
本來還意猶未盡的德魯白一聽”公崽“,頓時臉黑成鍋底,眼刀子颼颼的往阿亞身上紮,但沒辦法,奈何對方太笨,察覺不到德魯白刀似的眼睛,一臉無辜加諂媚的望著他,最後德魯白咬牙切齒的道,”以後叫我把白少爺,或者白小公子。”
“可,可是........”
德魯白:”沒有什麼可是,我們都是文明獸,孟子,老子我們也學了不少,該換換了。“
柳:......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倫不類
阿亞:......哪有隨便給自己該的?
但迫於有求於獸,他忍了,“白小獸人,幫我也寫了吧。”
阿克科原本壓抑的笑,直接哈哈大笑出聲,他實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