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結局(1 / 3)

燈光微搖,傅祁言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座雕像。旁邊都是空的伏特加酒瓶,宋徽翟歎了口氣,猶豫地說道: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傅祁言搖搖頭,“他在暗處,我在明處。而且,我還要考慮沈鹿和孩子的安全,不能徹底地調查。”

“你懷疑誰?”宋徽翟問道。

“你我心裏都心知肚明,可是沒法解釋的是,美國那個包裹是誰?”

傅祁言輕輕敲了敲桌子,身旁的宋徽翟看著他:“這些話還是不要說了,那個包裹不用你非得放在心上,我倒是真的覺得,現在如何讓沈鹿回到你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萬一那些人的目標不是孩子,是沈鹿呢。”

如此大膽的推斷,宋徽翟還真的有點懷疑,可是傅祁言第一次聽到沈鹿的名字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而隻是靜靜地笑了。

“沈鹿已經和我離婚了,我就算是想守護她,都沒有資格了。”他的眼神迷離,看上去心裏真的十分難受,宋徽翟大吃一驚。

“我以為你這一輩子,會被沈鹿控製地死死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你最終還是放過她了。”

“那我還能怎麼辦呢,這些事情都是不能我自己控製的,如果當你看著你最親愛的女人拿著一個抑鬱症的診斷書看著你,而且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會怎麼辦呢?”

他的目光痛苦,眼裏全部都是紅血絲,遠看就像一個過量吸食毒品的人。宋徽翟搖搖頭,“現在如果沈鹿是抑鬱症的話,現在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和你離婚,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祁言,你不需要放過她,你也不能放過她。”

傅祁言想到了,她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是不允許他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些也隻是宋徽翟冷漠地推測罷了。他想到沈鹿絕望的樣子,他就再也不想讓沈鹿痛苦地和自己在一起了。

“不行,我不能這麼對她,她和我在一起已經遍體鱗傷了,而且我也答應了她,放過她。”

最後一聲說的特別的無力,他想到了以前,和沈鹿幸福地在一起的時候。

“祁言,你怎麼現在還不懂呢?你如果想讓沈鹿安全地待在你的身邊,這是你唯一的辦法。”

宋徽翟站起來,繼續說到:“祁言,你變了,這段時間你變的越來越感情用事了,也越來越柔和,曾經的你從來都不在乎過程,隻在意結果,但是現在,你真的變了,兄弟提醒你一句,你還在意最後的結果嗎?”

傅祁言沉默了,這個事情他也想到了。宋徽翟的辦法很好,這個辦法,可以讓傅祁言扮演一個壞人的角色讓沈鹿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現在十分地排斥和拒絕這個辦法,他不喜歡,但是又擔心沈鹿一個人會出現問題。

難熬的夜晚,是沈鹿離開自己的第一個夜晚。她回到自己的家裏,塵封的味道撲麵而來,一切好像都是在這個房間裏重新開始,現在也在這裏重新結束了。

沈鹿歎了一口氣,家裏沒有什麼吃的,她也不想吃東西,想安靜地待一會,冷靜冷靜,如果有別的事情要做的話其實也還不錯,但是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連工作都沒有了。

恍惚間,她找到了爸爸媽媽離開自己那個時候的絕望。

兜子裏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也沒有什麼錢。身上穿著是傅祁言給自己買的裙子,這個明天可以賣掉,應該夠一個月的生活費。

“明天撫恤金就會到,律師也會聯係我。我也可以離開了。”沈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猛的一轉身,發現在餐桌上有一個小紙條。

“姐,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但是我想你回來的時候應該已經把孩子生下來了吧!你不要總是和姐夫吵架,這樣對你身體不好,我在國外沒有辦法陪著你。不過你真的你要記得,我們永遠都是親人,一直的親人。”

沈鹿看到這個東西,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在離開自己之前會寫一個這樣的東西,也沒有想過她會失去那個自己懷了十個月的孩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突如其來,而且讓人無計可施。

她擦幹眼淚,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可是每一個好像都有它的回憶似的,讓人控製不住自己心裏的痛苦,浴網,還有恨!

桌子上的藥就在旁邊,可是沈鹿對它已經開始極度的厭惡了,她不想吃,不想被控製。

為什麼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了,為什麼。

沈鹿聽見自己問自己。

明明這些痛苦都不是自己的事情,明明都不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可是孩子呢,沒有了。錢呢,也好像一條狗一樣的和傅祁言求饒,為什麼。

藥被全部倒進了馬桶,沒有任何的多餘的想法,她就是想要不受這個的控製。沈鹿笑了,哈哈大笑。

“我本來是一個明星,可是現在我已經什麼有沒有了,這些本來屬於我的東西為什麼都一個一個離開了我?為什麼現在我的人生這麼悲慘。”

沈鹿克製著自己的呼吸,可是這一切好像都是徒勞,因為她完全都不清楚,她還能做點什麼。

遠處好像傳來了歌聲,不知道為什麼,沈鹿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要做點什麼。

“傅祁言,這些都是你賜給我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還有那些傷害我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要還回來!”

她冷漠地脫下自己所有的衣服,看著鏡子中那個小腹上的傷疤,她慢慢地撫摸著,朝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微笑。

“寶寶,媽媽辛辛苦苦懷了你那麼長的時間,甚至媽媽都因為這個原因得了抑鬱症,可是你卻被帶走了,我甚至都沒有看過你抱過你!你放心,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都得死!”

沈鹿的藥瓶被丟進了水裏,可是誰都沒

有注意到,在鎮定劑三個字的下麵,隱約有下一層紙,上麵寫著:瘋狂素。

傅祁言的律師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沒有人應聲,她看了看地址,這沒有問題啊。

沈鹿的家門看上去十分的斑駁,誰其實都想不到這樣的一個家居然是傅祁言的妻子的住的地方,律師歎了口氣,看來她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不過這些倒是真的小事情,可能豪門的婚姻就是這樣的吧。她今天來,用傅祁言的話來說就是,一定要讓沈鹿回到家裏來。

沒有人敲門,律師在門口等了一會,沈鹿拎著東西就回來了。

“你是誰?”她警覺地問道,她放下了自己買的東西,雙手查著腰看著律師。

律師看著沈鹿,這怎麼和傅祁言說的這是一個柔軟的女人,怎麼看都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律師還真覺得有點不適應了。

“你好,我是傅先生的律師,我今天受傅先生的委托,來和您談一下您和傅先生離婚的事情。”

沈鹿瞪了他一眼,說到:“好,你進來吧!”

家裏亂糟糟的,沈鹿剛才是去買了點吃的,律師越看越覺得奇怪了,不過還是坐在了沙發上,沈鹿從冰箱裏拿出來一瓶酒,問道:“你要嗎?”

“我不要,不過沈小姐我建議你也不要喝酒,我們現在應該是要討論一件很嚴肅認真的事情。”

沈鹿皺了皺眉頭:“這為什麼就不能喝酒了,我現在特別的清醒。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用猶猶豫豫的。”

律師點點頭。“好沈鹿小姐,您這個離婚申請。暫時是不成立的,因為您有抑鬱症,所以離婚申請對不起不成立。”

沈鹿抬起頭,問道:“為什麼不成立。就因為我有抑鬱症?”

律師點點頭,“確實如此,您是真的有抑鬱症,所以現在不適合離婚,這也是婚姻法對您的保護,沈小姐的離婚被駁回了,請問還要繼續進行嗎?”

“那就算了吧,你回去告訴傅祁言,離婚我不離婚了。不過我要和他分居,我希望他不要再來找我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