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印章,有啥看的?哦……我知道了,這個艾彥肯定是看到這個印章價值不菲,想拿來換幾個小錢?”徐睿將印章放在了艾彥手中,腦中繼續想脫身的主意。他現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拿出一些高科技產品來說服阿魯台,以作為自己保命的手段。
“這……這是大明皇帝朱瞻基的私人印章,太師大人!”艾彥忽然手捧著印章,神情激動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它是朱瞻基的印章?”阿魯台從艾彥手中拿過印章來,狐疑地看了看,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道。
艾彥笑道:“太師大人,你有所不知,哪大明皇帝朱瞻基不但文才好,而且是個書畫大家。末將曾在京城時,見過他的幾幅真跡,畫上都留有他的印章,這枚印章,可以確信,是大明皇帝私人印章無疑!”
我靠!真是是朱瞻基的印章,哪咱正好可以拿來做文章啊?就說是朱瞻基留給自己的,把它作為自己是大明特使的信物。徐睿腦筋轉得很快,見阿魯台深信不疑,連忙接口說道:“怎麼樣,我就說我是大明皇帝的特使吧!你們還不相信,如今有印章為憑,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阿魯台將印章還給徐睿,斜眼瞅著他笑道:“哪你們大明皇帝呢?被人追的這麼狼狽,他想必逃不遠吧?”
“想套我話?”徐睿心裏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我們大明皇帝聰明睿智,豈會深入險地?實不相瞞,今天與我一同前往應州的,是他的一個替身,真正的大明皇帝,其實根本就沒來應州,還在雁門關內呢!”
阿魯台大吃了一驚,麵現驚訝之色,說道:“他沒來應州?這不可能,我們在應州城的探子說,他親眼見到朱瞻基在甕城內與黑蓮教主說話的。”
徐睿用嘲諷的眼神,看了阿魯台一眼,笑道:“虧你還是韃靼人的統帥,與我們大明皇帝陛下打過多少年交道哩!我們大明皇上是哪種白癡一樣的人嗎?你當大明皇帝養和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其實王夔的陰謀早在我們大明皇帝掌握之中,他這是故意布下的引蛇出洞之計,為的就是把哪些黑蓮教叛賊給引出來。咱倆可以打個賭,我說三日之內,應州之亂就會被我們皇上平定,你信不信?”
阿魯台雙目盯著徐睿的臉,見他說的認真,模樣真誠,不像是說謊,不覺信了三分。
徐睿又道:“我們大明皇帝能夠在三王奪嫡之役中,鬥倒漢王、趙王,助其父登上大明皇帝之位,他哪麼精於算計的一個人,會中了小人的圈套嗎?其實這都是他老人家精心布置的一局大棋,連帶你都是他棋盤上的一顆小棋子!”
“他在布什麼大棋?”阿魯台臉帶慍怒,疑問道。
徐睿笑道:“我們大明皇帝已經派人秘密前往瓦剌部了,正在與他們的王爺脫歡密談,商議共擊韃靼之策,由瓦剌部一統北方大漠……”
阿魯台聽到這裏,麵色驟變,顫聲道:“皇上……他真得派人到瓦剌部了嗎?”
徐睿見他入了圈套,故意嚇阿魯台道:“正是,太師大人,你如今知道我們皇上在布置什麼棋局了吧?”
明初,瓦剌與韃靼兩部在蒙古高原稱雄,誰也不服氣誰,彼此爭戰不休,經常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前一段時間,瓦剌部與韃靼部的大戰中,韃靼人更是吃了瓦剌人的大虧,被迫逃到河套地區來放牧,如今阿魯台聽了這個消息,怎能不吃驚害怕。對於這一段曆史,徐睿讀過一部明朝傳記,有大致的了解,所以才編出這個故事來騙阿魯台,沒想到,阿魯台果然中計,被嚇得不輕。
徐睿見阿魯台一雙眼睛軲轆轆亂轉,情知他在打主意,挺直了胸膛,嗬嗬笑道:“阿魯台太師,我這個特使可是為了你和韃韃部近百萬百姓而來,你難道就這樣讓我一直站在這裏與你說話?”
阿魯台麵色一愕,躬身笑道:“恭迎上使!恭迎上使!請入帳敘話!”吩咐眾韃靼士兵收了兵器,客客氣氣的請徐睿走進他的中軍大帳。
徐睿走入帳中,見阿魯台居中坐了,便學著其他韃靼人模樣,盤腿在阿魯台下首坐了,林雪等人挺身立在他的身後。
阿魯台笑問道:“請問上使,您今天兒狼狽來我們大軍之中,唱得是哪出啊?”說到這裏,雙眼盯著徐睿的臉笑,臉上有一絲狡猾之意露出。
徐睿冷聲道:“實不相瞞,本特使如此狼狽來到貴軍大營之中,乃是奉了我皇之命,與太師談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