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廷聽到這裏，沉默下來……
“陳莉莉和李喬嬌都他媽是那個戲園子老板給我送來的！我家地道，是李喬嬌找人悄悄挖的，判詞是李喬嬌說的，陳莉莉竟然也知道那條地道，這些事情都聯係起來，我突然想到，會不會陳莉莉和李喬嬌，都根本是有目的，被戲園子老板介紹給我的？！結果我查戲園子背景！竟然查到了一個齊先生！姓齊的先生！我那個金箔你還記得嗎？好巧，也是一個姓齊的郵寄到我府上的！我他媽根本就不認識姓齊的！一個姓齊的朋友都沒有！當時我看是純金，特意拿到古董店去驗證，沒想到這東西，有一個專營西藏古董的人認出來，這是一個藏傳佛教裏麵的法器！一個古董，那人還說這東西在傳說中就是專封女鬼，無價之寶，意外流到我這裏，那是皮褲套皮褲，其中必有緣故！讓我小心收好，沒想到不久就出了李喬嬌被惡鬼附魂一事！現在想想，金箔，李喬嬌，陳莉莉，都他媽是那個姓齊的安排的！這是個圈套！他在外圍就安排了這所有一切！
“老板死在你那裏，我立即查齊先生和你的關聯！結果意外的查到了你家旁邊有一處產業，屬於一個叫齊貳壹的奇怪名字的人。齊貳壹，７２１，這個數字，有什麼含義？！我按照齊貳壹這個名字，再查其他房產，你猜我查到了什麼？我查到，鬼市童大業他家所在的那條街上，除了童家，其他所有的房子，都被齊貳壹給收購了！怪不得我派人去燒童家的時候，那條街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是這個齊先生已經幫我們都給安排好了！而我驚訝的查到，那個鬼麵人還活著！就住在那條街上齊先生名下其中一棟產業裏麵！我突然明白過來，鬼麵人，是他借我的手！製造出來的！鬼麵人有什麼用！？７２１有什麼用！？金箔來自於西藏，我立即通過軍統內的朋友關係，去查西藏軍統的檔案，然後我驚訝的查到！原來西藏那邊，五年前，還真有一個７２１事件！而那個事件的調查者，就是你！劉廷！當時和你，還有你那時候還沒結婚的趙梓喬一起調查的人，還有兩個，你還記得是誰嗎？”
“……”劉廷目瞪口呆，沉默。
“一個是現在整天追在你屁股後麵的你前妻的表妹，尹妍希，還有一個，是你當時的未婚妻，吳佳曼。我們軍統特別事務調查處，副旅級的調查員。報告就是她留下的。她在報告的結尾，曾經說了一句，齊先生誕生。之後她就徹底不見蹤影了！齊先生，誕生的地點，就是你的大腦裏麵！對不對！劉廷！那就是之前我們查到的那個日記裏，提到的，夢遊狀態的你！”
劉廷仍然目瞪口呆，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就是齊先生！齊先生就是你！７２１中有多個鬼麵人，可惜吳佳曼的報告被損毀過，除了裏麵的關鍵字鬼麵人，金箔，你，趙梓喬，尹妍希，７２１，還有齊先生以外，裏麵的內容殘缺不全，語焉不詳，破譯不了。但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個案子，你才是最外層的幕後黑手！安排李喬嬌，用李喬嬌利用我製造鬼麵人！我殺了李喬嬌後，再安排陳莉莉，用陳莉莉的死，製造鬼市人頭案，引出鬼麵人，引出你！一切都是你控製的！對不對！？”
劉廷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當我查出來這一切，我正準備和你攤牌的時候，你卻主動來找我！威脅我有我一段錄音！原來李喬嬌時候，你還讓她做了這件事情！劉廷，你真他媽厲害！”
劉廷繼續沉默。錄音……那段該死的錄音！那段會讓劉廷悔恨痛苦一輩子的錄音！
“隻是我想不明白！我和你毫無交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為什麼？！劉廷！”
劉廷想要說，不是自己在針對他，而是自己體內的齊先生，在針對自己！在針對自己！！！！自己也完全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王振森滿臉怒容，看著劉廷，冷哼了一聲，陰沉沉說道：“我們兩個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覺得足夠資格彼此敞開天窗說話了。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說……好！我不幹涉。我現在也有你的秘密，齊先生的秘密。你也有我的秘密，那兩段錄音。我看這樣好了，既然錄音是真的！你怎麼也不會將那段錄音徹底銷毀，那好，我服軟認輸，我就還信守之前的承諾，我退休，軍統天津處交給你。我們兩不相欠，你當你的軍統高官，我做我的寓公。希望今後的日子，我們再也不要見麵！
“但如若我已經這麼退讓你還不肯放過我，那我也會揭開你有雙重身份的秘密！雖然對你形不成什麼打擊，但你在軍統的位置肯定會失去，你不會有一絲好處！你我這樣的人，都是不管公正與否，隻看能不能得到利益的精明人，我年齡已大，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這個提議，對你應該足夠有吸引力，你看怎樣？！”
王振森說到這裏，將那兩卷帶子扔到垃圾桶裏，扔進一根火柴，立即帶子開始燃燒起來，最後的希望，徹底消失！
劉廷不想和他達成協議！想要現在立即就將錄音公布出來，但自己根本沒有第二份錄音！自己沒有選擇！
王振森說到這裏，慢慢走到了劉廷麵前，同時慢慢的將手裏的槍揣進了口袋裏，最後王振森站定，兩個人麵對著麵，互相看著。
王振森滿臉疲憊，靜止了幾秒，慢慢伸出了手。
劉廷低頭看了一眼王振森的手，也伸出手輕輕和王振森握了握，王振森握手的力量更大。
一分鍾後，兩個人出到門口。外麵已經開始飄雪，空氣異常清新幹爽，風吹在臉上，劉廷感到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