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換過一套幹淨的衣服後,我以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重新走到樓下。
發現珍姨一點也不閑著,早就將要帶到醫院裏的飯菜與湯品都準備好了,見我下樓來,就連忙從廚房裏提出來了。
“沈小姐,你沒事了吧,時候也不早了,秦先生應該也快餓了,你快點把這些送過去,千萬別讓他再生你氣了。”
她話裏有話,我頓覺得十分暖心,露出一抹笑意對她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
也不知是秦北涼吩咐還是別墅裏的人自發行動,抑或是怕我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這次出門,有司機開車送我過去。
其實我也懶得急辯什麼,秦北涼本身就是個霸道的人,對於背判過他的人還留著她安穩地住進別墅,難免其他人以怎麼樣的眼神來看待。
可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的臉皮已經練得足夠厚,隻要能活下去,丟點臉又算得了什麼?
麵子總歸沒有命大,隻要我活下去,就總有翻身的機會,界時再掙回來也不遲。
“怎麼這麼遲才過來?你是想要餓死我嗎?”剛走進病房裏,秦北涼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我。
我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話,沉默著把飯菜拿出來,一一擺放在一張小餐桌上,然後再將小餐桌放在他病床上,再把床頭搖起來,讓他可以靠在床頭上吃,也減少他移動身子,以免拉扯到身上的傷。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裏呆著無聊,總覺得秦北涼看我那那那都不舒服,不停地數落與指責著,讓我有錯愕,意神奇地感覺他今天真的挺囉嗦,像極了個怨婦。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彎起唇角,低頭又給他舀了一碗湯。
“你笑什麼?”
“啊?沒有啊,我哪裏有笑了?”
抬眼就對上了秦北涼陰鶩的臉,不屑地盯著我。
就是這樣的樣眼神,每次都像能把人看透了一般,惹得我霎時想了照片的事,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幾步,遠遠地離著病床。
“你離那遠幹嘛?我會吃了你?”還沒吃兩口,秦北涼有氣惱地掃了我一眼。
我忙搖了搖頭,據理說道:“不不不,我知道你從來不喜歡別人靠你太近,所以才站那麼遠。”
“哦,那你是自覺到自動走遠一些,以免影響到我的食欲了。”他索性放下筷子,目光意味深長地掃向我。
這男人總是很會抓住重點,這樣的反問竟讓我一時無以語對。
但他見我不出聲,也會不高興,微抬了下巴,往小餐桌上示意下,麵無表情地道:“過來,我手疼,你喂我吃。”
我:“……”
他是傷得很重,但據我所知,他昨天抓著我的手臂時,力氣一點也不小,沒理由一天過去,更脆弱了吧!
但見他滿臉的不容不置疑,我慫得又不敢說拒絕,咬了咬唇,還是認命地走了過去。
拿起了筷子,我夾了塊魚肉小心翼翼地放入他嘴裏,看著他滿意地含在嘴裏,細嚼慢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