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安的黑夜是最黑暗的,我忘了這是誰對我說的了,可能是王誌浩,也可能是凱哥,我好久都沒去回憶那段幾乎消失的印記了。
我叫邵聞秋,簡單來說我是一個失敗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我隻記得我曾經是一名勇敢無所畏懼的特種兵,後來,我成為了現在這般模樣,不過我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還有殺人的能力。
泰武A隊,戰,無敵。
“在這裏你們隻有一個代號,中國陸軍特種兵!你們沒有身份,隻有代號,忠於祖國,忠於人民,是你們的最高信條!明白嗎?”
“是!”全體士兵高聲喊著
“我聽不見,你們沒吃飯嗎?”
“是!!”
刷,記憶回到那次公海營救行動,犯罪分子的頭目,扔出一顆手雷,落到邵文秋腳下,那時我正端槍朝著反方向射擊,熙洪凱瞬間反應,跳了過去,一個前滾翻,順帶起地上的手雷,拋向遠處,轟的,手雷在天空炸成碎片,熙洪凱落地的瞬間,腿部被打穿,我轉身,滑步過去,用背頂住他的身體,給他做了一個天然依靠,同時舉槍射擊,噠噠噠,一陣槍響過後,犯罪分子的頭目倒地!
可那次的傷也給錫洪凱留下了後遺症,M16近距離的殺傷力特別大,直接對錫洪凱小腿的骨頭造成致命的傷害,所以他再也不可能全力去使出鞭腿了!
武裝泅渡的時候,寬五十米的西涼河橫在我們麵前,考核不合格者,直接取消選拔資格。
隊員們努力的在在河裏遊著,盡力使自己身體保持平衡,錫洪凱和我摘下自己的背包當作浮漂,用手勒住袋子,防止自己被衝走,零下幾十度的河水裏,普通人肯定扛不住,但是經過長期訓練的我們,麵對這樣的環境還是可以應付的,但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我的腿突然抽筋了。
“啊!嘶!啊!!嘶!!啊!!……”我突然渾身顫抖起來,拚命地在水裏撲棱著,水花飛濺。
“秋,你怎麼了?”
“腿,我的腿,啊!嘶!……”說著,我拿手不停地在水裏捶打著腿,隻剩一個手抓著背包帶子,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股急流衝來,打散了我的抓背包帶的手,隨著湍急的水流,滑向河的南岸。
錫洪凱急了,放棄了手中的背囊,兩條腿一蹬,像條魚一樣衝了出去,我要救他,因為兄弟,沒有摻雜任何物質的兄弟情,世界上有種人看著很冷血,看著很懦弱,看著很能忍,那是因為你沒觸碰到他的底線,你可以往死裏侮辱我,但是你不能動我的兄弟,動我的女人,動我的父母和親人,否則,我一定讓你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管你是什麼背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我就一定弄死你!而錫洪凱就是這樣的人,我很幸運成為了錫洪凱的兄弟。
錫洪凱抓住了我的衣角,隻有三根手指抓著,死死的抓著,然後拚了命得遊到我跟前,我嗆了幾口水,睜開眼,喘著說道:“放棄我吧,要不然我們誰都通不過!”
“放你媽個屁,老子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尤其是你,現在你給我閉嘴!”
回到現在,錫洪凱睜開了眼,我坐在靠近海邊的木椅上,桌旁架著一個太陽傘,我這次來是要和線人接頭,兩年半了,我忍了這麼長時間。
“說吧,團長,啥任務?”我的記憶又回到從前
“先不著急,你看看這些!”說著王寶慶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
“嗯?”我疑問了一下,從桌上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翻看著,有幾張是王誌浩和境外毒梟頭目接頭的畫麵,還有走私槍支的照片,我整理了一下照片,放回到桌子上。
看著王寶慶,“說吧,團長,需要我做什麼?”
“任務形式很簡單,臥底!”
“臥底?這不是有照片嗎?難道不可以直接去指證我們嗎?”
“證據不充分,沒辦法在法庭上指證我們,而且我們隨時可以翻案!”
“嗯,臥底!為什麼是我?”
“考慮到你入伍前的個人因素,我才把目標放在你身上!”
我望著王寶慶,一臉的不可置信,“別那麼驚訝,有些事我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道而且我從沒覺得那段黑曆史能代表什麼,你是個好兵,這是我所見到的我!”
“嗯,好,這事我幹!”
“請問是王先生嗎?”一句突如其來的話打破了我的回憶。
我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一個瘦高個男子,帶著一個墨鏡,“我是,那您是時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