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禾眨了眨眼,笑得單純無害,“宋先生料不到的事情還多呢。”
這才哪到哪啊。
跟麵前人一比,恩禾覺得自己挺自愛,起碼在男女關係上幹幹淨淨,不像宋越川,身邊鶯鶯燕燕無數,緋聞女友團說不定都能組成一支足球隊。
幾天沒見,這小孩牙尖嘴利的本事倒是比以前厲害得多。
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就能讓他啞口無言。
恩禾將用過的餐巾紙隨手丟進垃圾桶,不急不緩道:“宋先生倒也不必這麼關注我的私生活。”
女孩細長的眼尾微微上揚,似是在笑,烏黑澄澈的杏眼水潤明媚,如果能忽略那眼底的諷刺。
畢竟是公眾場所,恩禾留了點體麵,要是換做以前,她還會繼續冷嘲熱諷幾句。
宋越川身邊帶著女人在這娛樂場所,聲色犬馬,居然還有臉問她,李易是誰。
誰給他慣的?
恩禾沒再搭理他,轉身就要離開。
宋越川沉默的聽完,隱忍克製的情緒終於崩塌。
許是酒勁還沒過,他的身體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
下一秒,他一手將人拉回來,一手把門甩上。
恩禾踉蹌著後退,後背貼著鏡子,臀抵著身後的洗手池,被他牢牢的困在雙臂之間。
一股濃鬱的酒氣襲來,彌漫在兩人呼吸之間。
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總是相差懸殊,恩禾被宋越川輕而易舉地桎梏在懷裏,動彈不得。
兩人距離太近,宋越川身上的氣息灼熱滾燙,鋪天蓋地的壓下來,緊密又曖昧。
恩禾氣得臉頰通紅,兩隻手緊握成拳頭胡亂揮在他胸膛。
任她如何罵,如何咬,宋越川就是不撒手。
恩禾咬得嘴唇都泛白,開始後悔之前為什麼沒學散打或者跆拳道。
等懷裏的人打夠了,終於消停一會,宋越川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聲音磁沉低緩,透著些許無可奈何。
“即便是普通朋友,也要跟我這麼陰陽怪氣?”
恩禾掙紮無果,索性破罐子破摔,無懼無畏地迎上他的視線:“誰跟你是朋友?”
分開就是分開,誰他媽還想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以為演偶像劇呢?
女孩話裏話外都跟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著。
宋越川薄唇微壓,眉間的褶皺擰得愈深,漆黑的眼定定地注視她幾秒,妥協般開口:“好,就當是陌生人。”
“就這麼討厭我?”
他沉沉發問,濃鬱的酒氣隨之密密實實地將她包圍,堅實挺拔的身軀又往前進了一步。
恩禾退無可退,隻想朝他臉上揮一巴掌,可惜空間太小,大幅度動作施展不開。
她細長的眼尾上揚,忍著耐心點頭:“對啊,就是不順眼。”
她一副“你能把我怎麼著”的神情。
要是陌生人對她這樣,她早就報警性\/騷擾了。
宋越川靜了半晌,黑黢黢的眼凝視著她不甘示弱,一張一合的粉唇,聽她滿是敵意與防備的嘲諷。
同剛才一比,全然像變了一個人。
一想到她剛才對著別的男人笑,加別的男人聯係方式。
一股無名的怒火便蹭蹭蹭地從胸腔裏冒出來。
是嫉妒嗎?
宋越川也不清楚,但卻很熟悉。
這小孩跟著齊星遠離家出走去看演唱會的時候,他經曆過。
宋越川靜默半晌,低頭俯身靠得更緊近,修長有力的臂膀扣著她的腰,嚴絲合縫地貼著。
他說:“蘇恩禾,你找男人可以,但別在我眼皮子底下。”
宋越川半是醉態,半是清醒,唇齒間輕吐的氣息,似有若無地刮蹭著女孩通紅的耳朵尖。
他有什麼立場說這種話?
兩人距離太近,恩禾又羞又惱,甚至不敢抬頭,避免別的接觸。
宋越川的語速不急不緩,陰沉沉的:“我會忍不住,廢他一條胳膊。”
他以為她是那對他唯命是從,唯唯諾諾的下屬?還是那些對他前仆後繼的女人?
這威脅的口吻,似乎還以為她是他的所屬物。
不知道宋越川說這話時,到底是裝醉,還是真醉。
恩禾忽然挺身湊上去,盈盈一握的纖腰如細柳。
她眼尾稍揚,笑得像隻暗夜裏攝人心魂的妖精,有點惡劣地反問:“如果我跟他上床,宋先生是不是還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男人賤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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