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的設施齊全,當然各類不同用途的電梯也有很多,老大拖著牛犇和老六徑直向十樓的病理科貨運電梯跑去,後麵的李老炮手軟腳軟,臉上涕泗橫流,跌跌撞撞間磕得滿手都是擦痕卻也一直緊跟著老大幾人,沒有落下。

“砰,砰”幾人到了貨梯門口就聽見一陣連續不斷的撞擊鋼鐵的聲音,老大屏住呼吸探頭去看,隻見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正在拚命地踹著貨梯門,打頭的年輕人還氣急敗壞地罵著什麼。“你好?”老大試探的問了句,電梯門前的人都瞬間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繼續回頭踹著電梯大門。老大咽了口唾沫,又說到“我知道電梯密碼。”卻沒人回應,仿佛沒聽到一般。“咳,我知道電梯密碼。”老大提高了音量又重複了一遍,這時候領頭的年輕人回過了頭,一對狹長的眼睛布滿血絲,隻見他足足反應了半天才說到,“那你來開門。”說罷就要讓開位置,年輕人看到旁邊的人還在不管不顧的踢門瞬間暴怒,右腿狠狠踢在旁邊女生的坐骨上,帶動著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咚的一聲徑直把女生踢得從地麵飛起,骨裂的聲音聽得老大幾人牙酸,“哢”被踢的女生趴在地上,猛的咯出一灘細細密密的血肉碎片甚至夾雜著綠色的膽汁。終於,領頭青年旁邊的人安靜下來一個個神情迷惘,愣愣地瞅著青年。老大已經後悔剛才驚擾了這幾個一看就有問題的家夥,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到電梯門口,點起了密碼。這時的牛犇終於回了魂,看了看地上的女生然後抹了把眼淚走到老大身邊要說什麼,卻聽到遠處傳來鐵門被撞開繼而腳步聲隆隆,瞬間臉色大變,走在最後的李老炮聽見聲音以後哭的更是不能自已,可是剛才踹門的幾人卻靜立當場沒有絲毫反應。

“叮”,電梯門終於打了開來,幾人慌慌張張地記了進去,後麵的青年也恍恍惚惚的跟了進去,而青年的幾個同伴都立在原地瞳孔開始擴散,靜靜的一動不動。

電梯門已經關閉開始緩緩下降,偌大的貨梯裏隻有老大,牛犇,老六,李老炮和穿著白大褂的青年。貨梯裏沒有一點聲音,222幾人都警惕的看著青年而他卻毫無反應,仰起頭愣愣地注視著角落的監控,側身對著老大幾人。

電梯速度不快,下降間隱隱能聽到鋼纜扯動的唰唰聲。老六滿頭是汗,餘光看到電子屏顯示降到了七樓,然後繼續盯著青年。就在此時,白大褂青年眼中血絲忽然猛烈地彌漫直至兩隻眼紅得發亮,離他最近的老大分明看到青年的瞳孔瞬間渙散,然後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雙肩下耷,甚至呼吸聲都細不可聞。

電梯已經下降到三樓,李老炮緊緊抓住老六的胳膊,手機裏全是汗,而白大褂青年這時渾身開始顫抖,嘴角大開,眼中的血紅慢慢轉黑。

“叮”到了一樓,電梯門終於打開,而白大褂青年也突然暴起,門口的老六眼神一戾,雙手撐起門沿,飛起一腳踢在撲來青年的胸膛上,自己也被反震得向後飛去,而旁邊的老大抄起厚重的消防瓶,狠狠的向青年丟了出去,終於青年受到重擊後扭曲的倒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