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子殿下,這孩子是太子妃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求求您不要。”紅袖跪下來緊緊抓住楚平笙的衣角,苦苦哀求。
“十月懷胎又如何?若讓其他百姓得知這個消息,豈不丟盡本宮的顏麵?”楚平笙語氣冷漠至極,仿佛抱在懷裏的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而是冷冰冰的物件。
他將紅袖踹倒在地,一聲令下,兩個下人走進來抱走孩子,他大步走出前廳。
太子妃房內。
生下孩子後,江月娥身子虛弱,一直陷入昏迷,兩個丫鬟膽戰心驚的守在她床邊。
許久,她緩緩睜開眼,醒來的第一刻便問:“孩子呢?孩子在哪兒?”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無一人敢回答她的問題。
江月娥臉色蒼白的坐起身,看著那兩個丫鬟冷聲道:“把孩子抱來給我看看。”
“太子妃,小皇子……”丫鬟吞吞吐吐,身體忍不住發抖,江月娥走下床,心中隱有不好的感覺,“怎麼了?為何不把孩子抱來給我看?”
“孩子沒有了。”
一道深沉冰冷的男聲響起。
兩個丫鬟齊聲道:“參見太子殿下。”
楚平笙闊步走來,臉色緊繃,眉宇間籠著怒意,對丫鬟道:“你們先下去。”
“是。”丫鬟齊齊退出去,江月娥走上前,抓住楚平笙的衣袖,迫切的問:“殿下,你說孩子沒有了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沒有的,她昏迷前明明聽到產婆說孩子生下來了,怎會沒有?
楚平笙厭棄的甩開她的手,“你生的是長兩個頭的怪物,留下,是想讓黎民百姓恥笑麼?”
“不會的!孩子在哪兒,我要見他!”江月娥難以置信,要去尋孩子,被楚平笙一把攔下,一字一句警告:“當初我念及你肚子裏的孩子,忍讓你三分。對吟兒做的事,我也沒有追究。如今,你已沒了孩子,若再敢傷害她,我要百倍千倍的償還!”
江月娥嚇得嬌軀一震,眼睛睜大,話落,楚平笙大步邁出去,身後的人忽然摟住他的腰。
“殿下,沒有孩子也無妨,我不在乎孩子,你不要離開月娥。”江月娥潸然淚下,她已經失去了孩子,唯一珍視的就隻有他而已。
楚平笙絕情的扯開她的手,沒有憐憫的大步離去。
江月娥雙腿癱軟,無力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喪子之痛像把尖刀,紮進她的心。
出了太子府,楚平笙直奔酒肆,獨自坐在酒肆內借酒消愁。
老板知曉楚平笙的身份,見他喝了一壇酒,便走上前小聲勸道:“殿下,您不能再喝了,這酒不是這麼個喝法啊?”
礙於他是太子爺的身份,老板不敢聲張,又不敢任由他繼續喝下去。倘若有何閃失,他們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走開,連酒都不讓我喝個痛快麼?”楚平笙死死抱住酒壇趕他走,老板搖頭歎氣,轉去忙了。
夜深人靜,酒肆內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客人,楚平笙早已喝倒在桌上,店小二走到桌邊,“客官醒醒,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