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不下。”一日內發生太多的事,思緒萬千,如何能睡下。
風眠無意間看到桌上放著一個平安符,好奇的問:“你為何人求的平安符?”
“沒,沒什麼。”江月吟拿起桌上的平安符,小心翼翼抓在手裏,見她如此嗬護,他大抵猜到了。
“為你夫君求的?”他挑眉問。
“嗯。”江月吟點頭,指尖輕輕描摹平安符的邊緣,風眠又問:“在你眼中,你的夫君是怎樣的一個人?”
怎樣的一個人?這算什麼問題?
即便知道答案,她為何要對他說?
似輕易看出她的戒備,風眠淡淡一笑,“我不過是隨意問問,你願意回答就回答,不願也不用勉強自己。”
倒是個會尊重人的。
既然他是楚平璃的朋友,說幾句應該沒什麼。
“他外表看似風流不羈,實則隻是因為沒有安全感,風流不過是層保護罷了。不了解他也許會覺得他冷漠,可這個冷漠的人會默默記下你的喜好,時不時溫暖你的心。”說起楚平璃,連她都不覺驚訝,竟會對他了如指掌。
“在你眼中,他就這麼好?無可挑剔?”風眠眼底的情緒似有波動,聲音仍毫無變化。
“是,他很好。”沒有猶豫,江月吟笑著說道。
無論別人如何看楚平璃,在她心中,他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
風眠臉色有些異樣,“夜深了,早點休息。”說完,轉身離開她的房內。
江月吟不解的看著他,其實從見到風眠的第一眼,她便有似曾相識感,好像是在她身邊的人。
她用手輕輕敲下腦袋,胡思亂想什麼呢,他怎麼會是熟悉的人?
起身將燭光吹滅,把平安符放在枕邊,她躺在床上,不久便已入睡。
許久,房門又被人推開,一個身影走到床邊,靜靜凝視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用手撫開她額間的發,俯身落下一個吻。
“吟兒……”
第二日,風眠帶江月吟去見江夫人,江夫人獨自縮在牆根,抱著雙肩,不容別人靠近半步。
“她這是怎麼了?”江月吟問風眠。
“瘋了。”風眠冷淡的說。
“那我娘的死因豈非查不到了?”
風眠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你看這個就明白了。”
江月吟撕開信封,抽出那封信自上而下的瀏覽一遍,是江夫人的筆跡,可她明明瘋了為何能寫下這封信?
“這封信是江夫人寫的嗎?”江月吟不敢置信的問。
風眠點頭,解釋道:“昨夜我派人審問她,用了點手段才讓她將實話寫出來。”
信上寫了娘親是被皇後害死,江夫人做的這一切不過是受皇後指使。
“如此一來,她是無辜的麼?”
“沒有那麼簡單。”風眠從她手上抽走那封信,“雖是皇後指使她,可殺你娘的手段全是由她一人謀劃出的,說白了不過是一招借刀殺人。待到東窗事發,再將責任推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