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人大砥是有著一樣的遺憾,不是因為避免不了,而是明知道遺憾會降臨,卻總找借口掩飾自己的不作為,正如此時的我。
我時時在想,眼淚有什麼用,悲傷又到底都化做了什麼,不過是人們為了彌補心底的空虛,隨便地找東西往裏填罷了,這比起走過場來的更隨意,比脫口而出的糖塞更荒誕,可是對於處在深切自責中的我,這所謂的哭泣恰能掩埋我的悲傷,因為在知曉自己的一切挽救都沒有了方向與目標後,唯有哭泣可以最迅捷的麻弊自己。
這樣做了,心肯定也不會安穩,自己的掙紮始終太過於狹隘了,它小到隻發生在身體裏,表現到身體上,於現實與事實卻無一點作用與絲毫關聯,更可笑的是,昨日的我尚在嬉笑玩樂,今日的我偏偏就突然異常悲傷,還認為必須要寫點什麼。這樣做了,我也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意義。
可是我還要哭,我忍不住不哭出來,我知道待眼淚風幹後悲傷或許就會弱幾分,而時間的無涯也終究會磨盡悲傷的棱角,這是人的弱點與宿命一一我們總是容易忘記。這著實是個好借口,忘了就好,忘了就好,可是有些東西偏偏就忘不掉,有些東西它就不能忘掉。。
我尚還記得奶奶對我說的話:“欣兒,等你長大了,我請都請不來了啊!”這打趣的話在當時的我看來無比可笑,我還記得我當時的決絕,脫口就是一句:“怎麼會呢,不可能!”可是呢,唉,長大了,不中用的理由就是多了。我有無數的機會回去看看,亦有更多的借口不去,於是一拖再拖,直至惡噩傳來。
都說親身經曆過才叫深刻,可是這代價大到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挽回。你今天在做什麼,昨天在幹什麼,其實這是異常重要的事,事實告訴我們逝去了就是逝去了,但麵對這些已逝去的事實,麵對那個尚在哭泣的自己,就這樣哭哭啼啼就算了罷?你大可以督促悲傷快快的離開,但更必要的是再一次認清自己,自己的使命,要學會把如果咽到肚子裏,全力作為,抓住機會,無愧於心。尚還有遺憾?就讓它留下吧,沒有一點遺憾也算不上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