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口噴吐火焰,一聲驚雷在大漠傳蕩。子彈呼嘯往前,劃破風聲,射進前方駱駝身體。駱駝應聲倒地,鮮血流了一地。
“有馬匪!”
商隊頭領呼喊著,當下二十幾人亂作一團。駱駝不聽使喚,掙脫韁繩,往大漠中跑去。
十幾道馬蹄聲,竄而去的槍聲和興奮的嘶吼攪在一起,恍若閻羅討命。
商隊中閃出一少年,背大弓,握長槍。拉住身邊一匹馱馬,翻身上馬,眼中殺意湧動。
“老爹,我去去就回。”少年咧嘴一笑,雪白大牙亮眼。
“心點。”領頭人言語間並無絲毫擔憂。
馬匪漸漸逼近,雙方不足百米。少年不懼,抽出長槍,架在臂膀之下,悍然往前衝去。看架勢,如同西洋騎士。
馬蹄由慢變急,手中槍由起初不穩漸漸變得穩定。眼看馬匪中有人舉槍,少年握住韁繩的手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槍,嘿嘿一笑,率先出手。
砰!
一聲驚雷,舉槍之人應聲倒地。兩方不到三十米,少年扭扭脖子,殺意起。
雙方交彙,借著巨大衝力,長槍連著挑落三人。少年調轉馬頭,手裏長槍如影,接連刺向身邊眾人。
突然,暗中有人舉槍,少年抽住韁繩,馬兒立刻抬腿,如兩人高。卻依舊躲閃不及,擦著胳膊中了一槍。少年顧不上疼痛,暴雨梨花接連點落八人,有一人想跑,被他擲出長槍,釘死在大漠。
眼下,隻剩一人。
“是你自己主動點,還是我把你綁回去。”
“大…大爺饒命啊。”剩下的是一肥胖男子,滿臉懼意。少年幾個呼吸殺了十二人,實在是魔神一般人物。
商隊領頭人不放心,跟著殺來。見到隻剩一人,立馬翻身下馬,揪住胖子衣服,厲聲質問:“你是哪條道上的,怎麼沒了規矩?”
“我們奉西南邱之章大帥的命令,專門襲擊過往商人牟利。”肥胖男子瑟瑟發抖。
“邱之章?他不是在陝中稱王稱霸麼?怎麼死到西北這荒涼地方來了?”領頭人不解。
“聽邱大帥他得了頑疾,往西南求醫來了。”胖子屎尿已經嚇出來了,領頭人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求醫…”領頭人思索著。突然,反手給了胖子一刀,胖子死不瞑目。
“老爹,怎麼就殺了?”
“已經殺了他們的人了,還能留活口麼?”領頭人白了少年一眼,又自顧自的念道:“邱之章這個混蛋玩意兒,手底下上千人。看樣子,西北這塊地方要熱鬧起來了。”
少年壓根不知道他老爹什麼,咧咧嘴走開了。
“幹啥去?”
“收拾收拾回雲老部,老紮卡還在等我們運煤運糧呢。”
“你的傷怎樣?”
“皮外傷,不礙事。”
領頭人啐口唾沫,罵罵咧咧回去了。打理一番,清點損失後,往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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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西北地,蘇木旗。
蘇木旗肥沃的水草在整個西北地出了名的,又臨近大漠,是不少走南闖北商人彙集之地。久而久之,聚集在蘇木旗的部落越來越多。
雲老部,是臨著蘇木旗最大淡水湖——朗月湖的一個大部落。部落族眾八百,他們依附朗月湖肥沃水草,進行生產養殖,生活安靜。
老紮卡正坐在一處高地,背後是碩大的朗月湖,他遠遠望著西邊。嘴裏不時念道:“怎麼還不回來。”
已經入秋,西北地的古怪變就變,前幾日還可在馬上赤膊,這幾日凍的要裹上羊襖。老紮卡很急,部落裏備著的糧食不多,這幾他又將近百個青壯年打散進草原,獵捕野兔去了。
這時,山下一匹快馬朝老紮卡而來。來人體型瘦弱,他勒住馬繩,一不留神,滾落下馬,連忙喊道。
“老紮卡,兀突骨帶人來搶糧食了,我們人沒他們多,打不過他們。”
“豈有此理?光化日之下,這般強搶,還有王法?”老紮卡震驚的很,“走,趕緊回去。”
老紮卡年紀大了,可腿腳不弱,馬上功夫也撩。下了山,跨上來人騎的馬,急匆匆往回趕去。
殺狼部凶名在外,常年不事生產,吃喝用度全靠搶掠。之前,雲老部也和他們發生過幾次衝突,雙方互相留下幾具屍體就很少再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