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酒吧裏的林夏,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嘴角扯出一抹無奈苦笑。

“一個人?”

低沉迷離的嗓音在她的耳邊悄然響起,林夏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他,一個身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正斜倚在吧台,眉目含情。

酒吧裏從不缺少豔遇,林夏對這種事素來嗤之以鼻,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她反而渴望一場不期而遇的邂逅。

“是啊,一個人。”

她點頭,大腦在酒精的麻痹之下已逐漸停止運作,所謂的回應也不過是跟從內心下意識地選擇。

男人點頭笑了笑,拉開高腳凳坐在她身旁,腦袋離她更近了幾分,邪魅的唇角微勾。

林夏的大腦裏仿有聲音在不住驅使,沒等她的理智恢複,唇已覆上那人的溫熱。

男人凝視著她,爾後用力按住林夏的後腦勺,自顧自地吻了下去。

與之前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男人的親吻更具有侵略性。

……

“唔,輕點兒——”

躺在柔軟如鵝毛般的床墊上,林夏輕聲發出嬌嗔。

此刻,她的雙手正緊攬著男人的背,吻的七葷八素,一夜漣漪。

翌日清晨,林夏是被淋浴的水聲吵醒的。

她頭疼的厲害,渾身上下更是跟散了架一般,又酸又痛。

怎麼回事?總不至於昨晚自己喝了酒之後還參加了鐵人三項吧?

林夏揉著腦袋,循著嘩啦啦的水聲望去,昨日發生的事情在此刻慢慢浮上心頭。

昨天因為渣男劈腿,自己晚上去了酒吧買醉,然後遇到了一個男人……

林夏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好半天才默默從嗓子眼兒裏發出一聲低吼:我靠!

根紅苗正守身如玉二十五年的林夏,居然“晚節不保”玩起了時下流行的一夜情?!

剛才還睡意迷離的林夏立馬精神奕奕,手裏的衣服抖地快要拿不住,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齊,下一秒就奪門而出。

在離開之前,她順手從包裏掏出一遝鈔票扔在床上。

“有怪莫怪,既然我給了錢,就不能算白嫖,你日後可千萬別來找我麻煩!”

林夏口中念念有詞地對著緊閉的房門拜了拜,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站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鬧市區,林夏懊悔地腸子都青了半截,關於昨夜春宵苦短的細枝末節,也漸漸浮現眼前。

靠,老天爺這個玩笑可開得太過分了吧!

裹著浴巾的男人哼著小曲兒從洗手間裏出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堆紅色鈔票以天女散花之姿淩亂地躺在床上。

對於林夏的慌張離去,男人似乎並不驚訝,他冷笑著收起床上的鈔票,指尖卻突然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

他拿起,是女人在慌亂之中落下來的耳釘,男人若有所思地盯著耳釘,輕勾唇角,露出邪邪一笑。

林夏微仰在出租車的後座靠枕上,心裏七上八下。

本想給範小清打個電話,可手指觸摸到冰涼的屏幕,她又猶豫了。

這種事情,即便是麵對自己最好的閨蜜,也總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

還沒等她下定決心,手機先她一步吱吱哇哇地叫起來。

林夏看了眼來電顯示,默默歎了口氣。

“林總監,高層會議馬上就開始了,就差您還沒到……”

打電話來的是她的秘書琳達,此刻正小心翼翼壓著嗓子跟她彙報情況。

“師傅,麻煩您改道去林氏集團的辦公大廈。”

林夏捏著鼻梁,一臉愁苦,果然禍不單行!

她差一點兒忘了,今天是林氏集團每季度一次的高層例會。

當她趕到的時候,例會已經開始,林延生擲地有聲,諾大的會議室隻有他一個人在講話。

所以當林夏推門而入的時候,不可避免引起了一陣小範圍騷動,就連正在激演講的林延生也停下來,不悅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