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堇辭點頭,然後由奶娘帶領著走出了自己的小庭院。
這一邊,蘇燃辰正扶著自己的正房夫人準備去正堂給丞相和丞相夫人道晨安。
他們剛路過蘇堇辭的庭院的時候,也正好蘇堇辭跟著奶娘一同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蘇堇辭抬頭看著蘇燃辰看向自己的熱切的目光,毫不留情的選擇的回避,視而不見。
在看到了蘇燃辰的夫人的目光以後,她識趣兒的屈膝作禮,“阿辭見過蘇公子,見過蘇夫人。”她說完,就等著蘇燃辰他們二人能夠放過自己,把目光投放到另外一處。
林詞菡微笑的看著她的笑容,趕忙扶起了她,然後說到,“今後我便和夫君一樣,一同喚姑娘一聲‘阿辭’,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夫人要如何,阿辭均受寵若驚,怎敢拒絕呢?”她說完,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燃辰,突然間就笑了起來。
“燃辰哥哥。”
蘇燃辰一怔,睜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一次了,哥哥。從今往後,我定做個外人生存於此。”她說完,在對著林詞菡示意自己要離開了以後,就帶著奶娘快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之後,蘇燃辰反應了過來蘇堇辭說的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當他想要詢問蘇堇辭為何要那樣子說的時候,她人早已經走遠了。
他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帶著自己的夫人也跟著去了正堂。
他們二人剛抵達正堂的時候,蘇堇辭已然落座了。一看就知道,她已經道過晨安了。
“兒拜過父親娘親。”蘇燃辰這麼說著,牽著林詞菡的手向他們道晨安。
丞相欣慰的點頭,然後笑眯眯的應了一聲,讓他們站了起來。
蘇堇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一家子在那裏其樂融融的聊天,心裏隻覺得好一陣的寒冷。
在這裏,隻有她才是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有了這麼一個認知,她自嘲的笑了起來,然後起身對丞相點頭示意,然後帶著奶娘匆匆離開了。
蘇堇辭坐在橋頭上,木納的看著橋下過往的橋友。
“死去嗎?”她輕蔑的笑了下,並不打算說要離開這裏。
她自從和丞相他們道過晨安之後,便直接勸奶娘先行回去了,想要尋求一個好地方來一個自我了斷。
“小姐,你在這可是想要自盡?”一少年郎緩緩向她走來,身上的綠色長袍在他的身上穿得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違合感。
他說話間,皺眉看向正坐在橋頭上的她。
她好笑的回頭看他,然後雙腿在半空中搖晃,“公子,你有所不知呢,小女子已經對這世間無留戀了。”說話間,卻被那個少年郎給拉住了衣袖的一角,用力一扯,竟是動彈不得。
“小姐名喚?”少年郎如此問著,手下稍微一用力,就直接把她從橋上給扯了下來。
她一個重心不穩,就那樣子跌入了那個少年郎的懷中。
她羞紅了臉頰推開了少年郎,然後屈膝作禮,“小女子蘇堇辭,見過公子了。”
少年郎也回禮,“敝姓歐陽,姑娘可喚我歐陽修澤。”
蘇堇辭點頭,然後就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蘇堇辭稍微一愣,然後看了一眼周圍,有一些扭捏的問到,“請問,我現在可否留居你那裏?”
歐陽修澤稍微一愣,倒是沒有拒絕,帶頭領著蘇堇辭離開了橋頭。
很快,他們二人就來到了歐陽修澤的住所。
蘇堇辭略微吃驚的看著門口標有“歐陽武館”牌匾,呆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門。
歐陽修澤疑惑的看著她,然後知道了她的疑惑究竟是什麼,不得無奈的笑了起來,“阿辭姑娘,我們這裏雖然說是武館,但真正的卻是練毒。”
蘇堇辭被驚的眸子一下子睜大了許多,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脫口而出的說了一句話。
“我可否在此學習如何練毒?”她這麼問著,放在兩側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歐陽修澤雖然說並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他知道蘇堇辭並不是真正的對練毒有所興趣,而隻是因為不想一直待在某一個地方罷了。
為什麼說他會知道的這麼詳細,無非就因為她的一句“對這世間無留戀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