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盛回頭,這才注意到胞弟楚初言背後背著的年輕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唇紅齒白的少年人,正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一瞬不瞬的打量著父親的麵色,一臉篤定的開口:“隻要還沒死,肯定就有救,你這老頭子怎麼可以信口雌黃呢?”
眾人:“......”
溫首領很是看中孫老伯,嗬斥思瑜:“哪裏來的毛頭孩兒,怎麼可以如此訓斥孫老伯。”
孫老伯氣得白胡子一抖一抖,“你有本事醫好家主不成?你要是能根治了家主的病,老夫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思瑜從楚初言的背上滑下來,“根不根治的了,我還不清楚,但是讓他睜開眼,跟楚夫人多說一些話,我倒是能夠做到的。”
思瑜走上前,去被溫堅攔住了:“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你們沒人醫治的了你們家家主啊!”思瑜哼哼:“信也得信我,不信也得信我。”
父帥說過,在最強大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壓根就沒什麼用處。
溫堅被噎了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
楚初言道:“讓她試試吧。”
溫堅繼續反對:“初言少爺,這不好吧?她一個黃毛小兒,怎麼可以拿家主來練手?”
楚夫人開口:“溫首領,退下。”
溫首領:“......”
溫首領默默的看了思瑜一眼,退到了孫老伯的身後,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心裏依然有些不甘。
想著,一旦這小子沒有讓家主醒過來,他便手刃這家夥。
思瑜雙腿疼的厲害,索性坐到了床榻上,眾人見狀,見她如此不知禮數,原本想要訓斥的,可見楚夫人沒有吭聲,也不好開口說什麼了。
墨思瑜的手指搭在楚家主的脈搏上,片刻後,又去翻了翻楚家主的眼皮,捏開他的嘴看了看唇舌。
最後,又將手指搭在了楚家主的脈搏上,半響沒有動靜。
孫老頭見墨思瑜這幅樣子,冷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溫堅急了:“到底怎麼樣?我們家主還有救嗎?”
墨思瑜開口:“去拿兩個碗過來,再拿一根銀針過來。”
立即有傭人依照思瑜的吩咐,將東西拿過來了。
思瑜繼續問:”他是不是不良於行,變天的時候腿疾加重,需要時常坐在輪椅上?”
溫堅一聽,比眾人的反應更大了些,連連點頭:“是,我們少爺和夫人告訴你的嗎?”
墨思瑜不置可否。
倒是楚夫人和楚初言對視一眼,楚夫人道:“我們什麼都沒有說過,是餘公子自己診出來的。”
溫堅:“......”
溫堅定定的看著思瑜的後背,壓低了聲音問身邊一聲不吭卻分明有些緊張的楚初言:“二少爺,這人什麼來頭?”
楚初言卻隻是看了溫堅一眼,“錦城最好的醫者手底下的高徒,能一眼辨別百蟲毒,還能一個晚上就能想出應對的方子......”
見溫堅的嘴巴因為驚訝越張越大,繼續道:“是救了我和夫人的救命恩人。”
溫堅:“......”
溫堅慚愧,默默的低垂下了腦袋,瞬間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