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思緒起伏,垂下眼眸,“容我再想想。”
楚雲瑤見南煙如此,知道她已經被說服了,開心不已:“舅舅已經包下了五齋酒樓,打算大肆宴請街坊鄰居,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南煙,你隻要等著那天的到來,漂漂亮亮的做你新娘子就好。”
......
遲夜白趕到賭坊的時候,楚雲瑤正大喇喇的坐在貴賓桌上,麵前厚厚一疊銀票,搖骰子的莊家滿頭大汗,握著骰盅的手指都在發抖。
看到遲夜白到了,那人好似遇到了救星,急急的將骰盅放到一邊,哭喪著臉開口:“遲爺。”
遲夜白揮揮手,讓那人離開,一甩衣擺,坐到了楚雲瑤對麵。
他眯起眼,前所未有的審視著麵前的人,唇角勾起妖冶的弧度,依然是那種悠揚頓挫的嗓音,“雲公子,好久不見。”
楚雲瑤一身白衣,穩穩當當的坐在原位,對著遲夜白曬笑一身:“確實好久不見。”
見周邊圍觀的賭徒都散了,楚雲瑤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將麵前的銀票胡亂的卷成一團,往箱子裏一塞,蓋上箱蓋,擰起來就要往外走。
“站住!”遲夜白身形如風,橫亙在了楚雲瑤麵前,“雲公子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違背當初跟我協議,在我這裏贏的盆滿缽滿,到底是何意?”
楚雲瑤伸出一根手指,移開攔在脖子上的美人團扇,另一隻手顛了顛小皮箱,“不多不少,剛好一百萬兩。”
遲夜白:“喲,原來是來為少帥夫人出氣的。”
遲夜白圍著楚雲瑤踱著步子,視線如有實質般從她身上一寸寸的掃過,握著團扇,對著她用力拍了一下:“你對你的小情人,還真是有情有義呀。”
楚雲瑤沒料到遲夜白會來這麼一出,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登徒子。”
遲夜白眸底精光閃過,伸手就對著楚雲瑤侵襲過來。
楚雲瑤毫無防備,連連後退,連裝了銀票的小皮箱都顧不上了,隨手往地上一扔,努力抵擋住遲夜白的攻勢。
銀票如紙片一般在空蕩蕩的貴賓間飛舞,猶如天女散花,在兩人的你來我往中飄飄灑灑。
遲夜白出手快準狠,招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平時毫無攻擊力的團扇在他手裏好似變成了能奪人性命的武器,劃破了楚雲瑤的外套。
楚雲瑤一手護著胸口,另一隻手生硬的接了他一掌,身子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出去。
楚雲瑤隻覺得整條手臂都麻木了,隱隱生疼,來不及收回手,袖口就被遲夜白抓住了。
遲夜白用力一扯,楚雲瑤身子一旋,外套被遲夜白抓在手裏,硬生生的被扒了下來,隻剩下裏麵寬鬆的裏衣。
楚雲瑤後腰抵在桌上,才堪堪穩住身形。
垂眸盯了一眼自己,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虧天氣已經入秋,北方的寒意加重,她多穿了幾件衣服,要是在炎炎夏日的時候被遲夜白脫了衣服,她就原形畢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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