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賭博人生(1 / 2)

樹林深處,變故突生,隻見寒光閃現之處,殷紅點點,鮮血一滴滴醮稠的砸落。這個夜晚像是已經嚐飽了血腥的味道,膩滑的生命正從青草綠葉之間劃落,無聲的歸與大地。

就像生命來的時候一樣,痛苦的喘息之聲讓人感到顫栗。人來的時候之所以會哭泣,是因為它知道自己要飽嚐艱辛,人去時候之所以不再哭泣,是因為這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看著鬆慶那痛苦的抽搐漸漸歸與平靜,在場的四個人都開始逃避起對死亡的恐懼,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子良引箭待發,裏白不知所以,而殺人者段陰陽就站在鬆慶的死屍旁邊,他手中鐵劍之上還沾染著鮮血,正順著劍身會與劍端然後滴落,一下又一下。

“就像你說過的,我們已別無選擇,他不死就是我們死”段陰陽神態自若的看著鬆慶的屍體說道。

孫為民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他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這三個人是那麼的陌生,和他們在一起令自己感到恐懼“你到底要做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大家有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想再看到死人了”孫為民選擇了麵對,他正慢慢的改變著自己。

子良的箭正冷冷的直視著段陰陽,就像是人心的拷問一樣,尖銳而鋒利毫不留情。段陰陽顯然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款待,哐啷一下把鐵劍扔到了地上,已此來向子良證明自己對其他人並沒有敵意。

段陰陽顯的有點激動,呼吸已經不順暢了起來,思考著什麼,嚴肅道“我想和你們好好談談。首先我沒惡意,殺他是別無選擇,他畢竟是清玄派的人,你不想見清玄真人的話就必須殺了他”段陰陽這句話是對這孫為民說的,也像是在反問。

孫為民明白他的意思,但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鬆慶死了唯一得好處的人就是孫為民,但動手的卻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隻認不熟的人,這正常嗎?孫為民想,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事情,是為了取悅自己借機靠近?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或是他代表著某一門派?

孫為民很清楚的自己的處境,在力不所及的時候,他能做的也隻有等待,等待謎底的揭曉。孫為民很不屑的反問道“無利不起早,你殺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這個問題顯然也是子良和裏白想知道的,他們都在看著段陰陽。

段陰陽深深舒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很堅定的說道“我要跟著你,從今天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大成就,跟著你是我最明智的選擇。主公在上,請受軒轅宇一拜”段陰陽說完曲膝跪到,就磕起了頭。

古人行大禮其實不算什麼,主仆之間尤其如此,這樣做都是禮教文化的影響。一個人能做到知禮行禮的話,那說明這個人的心態已經步入了壯年,正是嚴守禮教、投機鑽營之時。也就是說,心中有理想有抱負,想要做一番大事情。孫為民心想“其實人都是這樣,就連孔老夫子也是這樣過來的。”

孔子年輕的時候其實是個不甘寂寞、不拘禮教、敢作敢為之人。《史記?;孔子世家》記載:母親死後,孔子腰間還係著孝麻帶守喪時,季孫氏舉行宴會款待名土,孔子前往參加。季孫氏的家臣陽虎阻撓說:“季氏招待名士,沒有請你啊。”孔子因此而退了回來。這不請自到之人,哪裏像個尊禮重道之人,這也許就是年輕吧,每個人都有過。

等到孔子稍微長大以後,就開始變的自以為是、不安現狀、不拘一格、躍躍欲試了。《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升任主管營建工程的司空後,過了不多久,孔子離開了魯國,在齊國受到排斥,在宋國、衛國遭遇到驅逐,又在陳國和蔡國之間被圍困。魯國後來對他好了,所以他終於返回了魯國。魯國發生了變亂,他來到齊國,做了高昭子的家臣,想借高昭子的關係接近景公。

後來,孔子與齊國的樂官談論音樂,聽到了舜時的《韶》樂,就學習了起來,有三個月的時間竟嚐不出肉的味道,齊國人都稱讚他。這便是三月不食肉味之說的由來。景公兩次問政,孔子一言中的,景公豁然開朗,很想重用孔子,卻被孔子拒絕。有一天,景公慰留孔子說:“用給季氏那樣高的待遇給您,我做不到。”所以就用上卿季孫氏、下卿孟孫氏之間的待遇給孔子。齊國的大夫中有人想害孔子,孔子聽到了這個消息。景公對孔子說:“我已年老了,不能作用你了。”孔子於是就離開齊國,返回了魯國。

由此可見,初出茅廬的孔子目空一切,總是得不到滿足,不停的尋找了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眼高手低總覺得自己能得到更好的東西。就此,大好年華什麼也沒做成了,隻是不停的東奔西跑,尋找著那最大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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