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拖住了常淩,哪怕兩人一起超時,他同她一起被淘汰,也是他們這組贏了,畢竟常淩的那位隊友已經去送符寧就醫了。
鋒銳無比的淵祭劍還是將這大漢經過淬煉的拳頭劃出了血痕,在先前的一番交戰之中,他身上不少有淵祭劍留下的痕跡,血氣不斷地從他身體裏逸散出來,自從煉體之後似乎從未有過的疲憊之感也要將他包圍。
不愧是靈寶。
他強忍著疼痛和不適握緊了淵祭劍猛的朝自己這邊一拉。
常淩見狀扭身就從劍上跳了下去。
大漢緊隨其後,就在常淩雙腳即將踏在比試台上的時候,那大漢的身軀猛的竄到台上,在台麵上一滑,正好落在常淩的腳下。
常淩結結實實地踩在大漢堅實的胸膛上。
那旁督戰的金丹境修士麵無表情的宣布道:“選手常淩選手寧宇長時間沒有在比試台上,判負。”
常淩一下子愣住了,任由身下的大漢將她整個人從身上丟下來,愣愣的栽倒在了台子上。
那大漢也頗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訕訕的:“承讓承讓。”
常淩呆愣了好久,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劇痛還是這出乎意料的結果。
符寧是想要進入青山書院的。
顧司玉在離開之前,她也應允一定會有下一場比試再讓他上場。
怎麼會這樣。
可是時間不等人,督戰人員開口問道:“符寧隊伍可還有人要接替上場?沒饒話就整隊判負,劉莽隊晉……”
“等等,護法,符寧隊伍還有饒,我,顧司玉。”氣喘籲籲的顧司玉從大門口逆著光跑進來。
他走上比試台,輕輕地將常淩扶起來:“我出門就遇見了符寧的姐姐符玉護法,她已經帶著符寧去醫治了,我不放心你,就又趕緊跑了回來。”
“幸好還來得及。”
“你需不需要去醫館看看啊,丹藥什麼的需要嗎……”
“對不起。”常淩打斷了顧司玉的絮絮叨叨。
她敗於自己的自負與大意,卻要夥伴去承擔接下來的風險。
顧司玉隻是朝著她溫和地笑笑:“沒事的,常淩,你辛苦了,你也盡快去療傷,接下來,就交給本少爺吧。”
這陡然轉變的稱呼讓常淩愣了好久,‘本少爺’這個詞怎麼看也跟清雋貴公子顧司玉搭不上邊兒啊。
顧司玉頗為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就是想學符寧話而已。”
常淩噗嗤一下笑出聲,下一刻她的神情卻嚴肅了幾分:“顧司玉,情況不對一定要馬上認輸,你的傷本來就沒好利索,不要在這樣的比試上麵讓未來的自己後悔。”
顧司玉的臉上依然是溫和的笑意。
她知道的,無論是她還是符寧還是顧司玉,心底都有一種隱約的驕傲,輕易認輸是斷然不可能的,看著顧司玉堅定地走上比試台,她隻能將所有的擔憂與祝福又咽回肚子裏。
督戰人員仍然是麵無表情地宣布了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