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服下一片眠魂草,在儲物法器裏枕著青眠鳥的尾翎舒舒服服的陷入了沉睡。
常淩平複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探查著麵前已經暈倒的二饒情況。
這兩人眉頭緊蹙,身子微微顫抖著,時不時發出咬牙切齒的冷哼或是低聲的嗚咽。
他們應當也看到了心底最害怕最恐懼的事情。
常淩揉了揉還微微陣痛的額頭,剛才的畫麵極為清晰且具有衝擊力。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在這條路上走多久,她還可以善良多久。
常淩將二人拖到一旁的石壁處,仰起頭,看著永遠皎潔的月亮。
這一夜,她沒敢打坐修煉,也沒敢合眼睡覺,神識時刻觀察著方圓一裏內的情況,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她身後終於傳來了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
“是,是常道友嗎?”顧司玉一開口,卻發現嗓子幹澀的緊。
常淩回身,將他稍微又扶起來了一些:“嗯,估友可算是醒了。”
顧司玉的耳朵泛起了絲絲的紅色,他有些尷尬的:“麻煩常道友了,大恩不言謝,日後有需要股某饒地方,萬死不辭。”
少年漆黑的瞳仁中填滿了真誠的堅定。
常淩輕輕地點點頭。
顧司玉醒來之後,掏出瀝藥吞服下去,然後也同樣將一顆碩大的丹藥塞進一旁仍在昏迷的少年口鄭
對上常淩看向他們的目光,顧司玉搖了搖手中空空的瓷瓶解釋道:“養魂丹極為珍貴,家族也隻是給了我兩顆在必要的時候保命用的,蘇道友的狀態實在是不好,隻得先給他服下,不過以後我定會給常道友更加珍貴的彈藥的。”
常淩輕笑一聲道:“我沒有貪圖你丹藥的意思。”
如果這顧司玉給她一把丹藥當成謝禮,她怕是要被氣吐血,靈石法寶符籙她都缺,就是丹藥對她毫無用處。
聽見常淩的回答,顧司玉急忙點頭急切的道:“我當然知道常道友不是這樣的人,要不,要不我和蘇道友也不能還留著一條命。”
光已經大亮,常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問道:“估友可知回到青州的路?”
顧司玉搖了搖頭:“蘇道友是我們在青州雇的修士向導,他定是識路的,如果常道友不急的話,等著他醒來,我們再一同上路。”
常淩暗自鬆了一口氣,雲淡風輕的點零頭。
“估友為何會陷入如此險境?”常淩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修仙世家出身的矜貴弟子,即使身旁沒有長輩跟隨,保命的法寶符籙定然不會缺。
顧司玉俊秀的臉上染上了幾絲怒氣:“家醜不可外揚,這些航髒事情給常道友聽也不好,這趟青州之行,真是讓我漲足了見識。”
路上所遇的修士,各各身上的血煞之氣都難以掩蓋,雙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曾經笑顏相待的家人,遞出了離他最近,紮的最狠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