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角的一偏僻處,這裏生存的大多是窮人,稍微富裕的已經遷徙到靠近中心的地帶去討生活了,留下不少破舊的空房子。
將近黃昏時分,暈厥的杏林醫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個白衣身影坐在爐灶前,爐灶上方懸著一個陶壺。
杏林醫仿佛想起什麼瞳孔猛地一縮,緊接著臉上露出釋然,恭敬道:“小子見過奕公子!”
奕星宇沒恢複前他怎麼調侃都沒問題,最重要的是當時的他根本無法想象其修為居然會如此之高,如今他不但記憶恢複,修為更是達到一個極高的境界。
杏林醫自然是恭敬無比了。
“我記得.....你那裏有九根金針,不知可否與我細述一二它的功效。”奕星宇以魂力包裹手掌,滾燙的水壺在他手裏宛若常態,淡淡說道。
“回稟奕公子,此九枚金針可圍繞人體百會成一小法陣,專門用於封印魂力,可使敵人無法召喚卡牌。”杏林醫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如實解釋道。
“可有限製?”奕星宇甩來一杯熱茶,同時問道。
捧著茶水的杏林醫道完謝,猶豫道:“排除實力上的不足,結構與人體完全相同的情況下,理應是沒有上限的。”
人體的經絡等結構他研究的透徹,九針所成陣法便是針對人體的,隻要能把針紮進人體所對應的穴位,那麼敵方必敗。
“此陣隻能封鎖魂力,氣血則不能及,這是此陣的一大弊端。”
不等奕星宇說什麼,杏林醫補充道。
奕星宇聽明白了,陣法很強,可隻能針對人體結構正常的存在,而且還要保證能把金針紮進敵方腦袋上才行,像宗師一類有魂力護罩護體的存在想要成功更是難上加難,而且此法對專修肉身一途的修士作用不大,畢竟修為強大的修士光靠肉身強度就能橫掃一片。
“時間不多了,處理完這裏的事,我得即刻離開......”奕星宇呢喃一聲,籠罩著整座威林城的神識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抬腳向外邊走去。
杏林醫見狀急忙跟上,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當他在使用奕星宇給的藥劑突破到武師級的時候就注定這輩子隻能以下人的身份跟隨在對方的身邊了。
奕星宇對此沒有多說什麼,腳下仿佛踩著一陣清風,身體輕飄飄的落上屋簷,趁著夜色快速向城中心掠去。
這可苦了身後的杏林醫,以他武師級的修為居然隻能看著前方的人影漸漸縮小到看不見,盡管咬牙死勁的追,可兩者的速度就像是獵豹與蝸牛一般,一個天一個地。
“這奕公子的身法也太變態了,簡直就是像飛一般。”杏林醫心累,隻得暗暗吐糟。
也好在他知道前者是去城中心的方向,不然肯定得抓瞎。
攝身淩青霄,鬆風拂我足!
這十年時期,奕星宇什麼都沒有進步,甚至身法等除了神魂壯大以外,其餘全部退步了許多,可若說最大的收獲是什麼,那就是這十年來的各種感悟,這是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
因此,方才杏林醫眼裏所看到的“強大”身法其實是奕星宇退步了許多的“鏽劣之物”,若是全盛時期的他何必這般趕路,直接以宗師級的修為踏空而行多快!
“我曾是宗師,這個境界對我來說隻是時間問題,而且隨著時間推移我的修為會漸漸恢複,當時若不是著了那白玉犀王的道,想必現在的我早就身在中央地界了罷。”奕星宇不禁苦笑。
當時年少輕狂,他實在是太托大了,不然以眾多隱藏手段,雖說殺不了白玉犀王,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
“奕兄,吃一塹長一智,我們還是有時間的。”王維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