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坐在板凳的林集聽到這句話,一時如鯁在喉,碗裏的飯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三年前,他以衝喜工具的身份入贅任家。整整三年,他過得也是形同工具般的生活。
平時,他是供任家人取樂的笑料。
一旦他那遊走好閑的舅子在外麵闖了禍,他便被指使出去背黑鍋。
給壤歉,讓人毆打,甚至是去警察局自首……
隻要是舅子留下的爛攤子,通通由林集出麵扛。即使如此,任家依舊把他當成是一個隻會吃閑飯的廢物,甚至整整三年,他從來沒被允許過上桌吃飯。
可是對於這一切,林集又有什麼辦法呢!
身患怪病的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時不時的會暈倒,就連一份服務員的工作都做不好,出去也是個橫死街頭的下場。
“地髒了,我去拿拖把。”
林集放下碗筷,拖著沉重的身體往廚房走。對於任夏的話,他隻能裝作沒聽見。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想跟一個廢物過一輩子!你可憐,那我呢?憑什麼要這麼對我!”任夏噙著淚,歇斯底裏的嘶吼。
她本是念北公認的第一美女,追求者無數。就因為算命先生的一席話,無奈嫁給了林集。
朋友笑她,鄰居笑她,甚至連母親都她沒了指望,從此隻偏愛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
“是今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嗎?幹嘛發這麼大脾氣,我重新去做就是了。”林集擠出難看的笑容,上前去安慰任夏。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任夏甩下一句後,起身走回臥室,房門緊閉,隻傳出細微的嗚咽聲。
林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該如何是好,隻有苦苦一笑。以往嶽母和舅子不在家的時候,他還勉強能吃一頓安心的飯。
“我還有仇要報,我不能就這麼死了!”
怪病襲來,林集頓時渾身無力,順著牆壁滑倒在地板上。半昏迷中,他感覺有人在靠近,但他就是連抬一抬眼皮的力氣都沒了。
“嗬,這廢物又犯病了。”
剛剛回到家的嶽母王鳳淑非但沒去扶林集,還用鞋子在他臉上踩了幾下才肯罷休。
“任夏,磊磊呢,還沒回家嗎?”
見任夏沒有回答,王鳳淑很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問你話呢!”
一分鍾後,任夏才紅著鼻子從臥室出來,支支吾吾道,“還……還沒櫻”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王鳳淑一看任夏的反應,就知道任磊肯定又在外麵闖簍子了。
任夏一聲不吭,低頭瞥了一眼手機。
“怎麼……怎麼會!磊磊怎麼能去招惹那幫人呢!”王鳳淑搶過手機一看,霎時臉都嚇白了。
……
帝君會所。
任磊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跪在地上連哭帶嚎道,“虎哥,這事兒和我真沒關係啊!都是我那廢物姐夫幹的,你們去找他吧!”
“哦,是嗎?”雕龍的座椅上,張平虎摟著一個妖豔女人悠悠一笑。
“媽的,還不實話!”旁邊一個弟上前一腳揣在任磊臉上。
念北誰不知道林集是一個窩囊廢,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