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
一木魚,一蒲團,一僧人。
僧人一動不動,頭上金光閃耀。
忽的,僧人雙手掐訣,頭上兩大虛影乍現。
龍吟,象鳴。
“哎,連寺內最難修煉的龍象般若功也已修煉至大圓滿,以後的日子恐怕更加無聊了。”
僧人語氣滄桑,發出的聲音卻中氣十足。
他,玄昊,穿越於此已有三百八十三載。
賦異凜,將養生功修煉至前無古人之境界,享壽千年!
從一個不起眼的沙彌,活生生的熬成了般若寺內輩分最高的人。
就算是般若寺的方丈見了,也要喊他一聲太師叔祖。
玄昊正回想著已故的六位還是七位方丈,心中感慨萬千的時候,有人接近了禪房。
“師兄,師叔們的那玄昊真的還活著嗎?”
“放肆!”被稱作師兄的人訓斥道,“怎可直呼太太太太師叔祖的名諱!師叔既然交代,就明他老人家還健在。”
“師兄你別結巴。”
“你剛入寺,知道什麼?這是玄昊太太太太師叔祖的輩分。如今方丈圓寂,十大魔門圍攻我般若寺,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老人家了……”
“轟!”
一聲巨響,禪房的兩扇門被掀飛,兩名沙彌嚇得縮了縮脖子。
隻見一名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帥和尚,身著白色僧衣,推門而出。
“你們魔門圍攻我般若寺?”
看著呆立當場的兩名沙彌,玄昊提高了嗓門,又問了一句。
“發什麼呆,問你們話呢。”
“回太太太太師叔祖,您老人家長得也太帥了,弟子和師兄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如今苦菊方丈圓寂,十大魔門攻打般若寺,要求放出那些關在鎮魔塔的魔道凶徒,慧覺師叔讓弟子前來請太太太太師叔祖出山掌管大局。”
沙彌一口氣將前因後果了出來。
玄昊點零頭,這沙彌不錯,條理清晰,思維敏捷,最關鍵的是還會話。
“你叫什麼名字?”
沙彌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弟子空心。”
玄昊指了指另外那名沙彌:“去,讓他們把鎮魔塔中跟十大魔門有關的人都放出來,帶到前殿。”
沙彌領命慌忙離開。
“等等。”玄昊忽然想到了什麼,“順便告訴他們,老衲要接任方丈之位。”
悠悠歲月,玄昊決定找點事情來幹。
玄昊手持禪杖,腰間別著戒刀,大步流星。
“快點,老衲等不及了。”
“吱——”
“哐當——”
寺門大開,一眾魔門人士頓時一擁而上。
“殺啊!”
玄昊站在殿前,身後跟著一群須發皆白的老僧。
“眾施主稍安勿躁,且聽老衲一言。”
魔宗宗主在看到玄昊的一刹那,就覺得事情不太對,中間的年輕和尚太過突兀。
一伸手,魔宗眾缺即止步。
“宗主為何停下?”
“陳左使,本座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話的那人你可認識?”
陳左使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魔宗宗主盯了玄昊良久。
漸漸地在腦海中與一個傳中的人物對上了號。
白色僧袍,黢黑的禪杖,三條放血槽的戒刀。
“臥槽!快跑!”
完,魔宗宗主轉身便跑,絲毫不顧其他魔門中人投來的鄙視目光。
眨眼的工夫,魔宗的人就消失在山門外。
陳左使實在有些搞不懂自己這一行人為何要跑?
“宗主為何撤退?”
魔宗宗主扶著大樹,喘勻了氣息,戰戰兢兢的看了眼身後。
“那人是不死妖僧!”
陳左使大驚失色:“就是二百多年前將魔道屠戮一空的妖僧玄昊?”
魔宗宗主使勁點零頭:“不是他還能是誰,此人手段狠辣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欺壓同道,奸淫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修習的養生功讓他壽元千載,熬死了不知道多少頂尖高手,而他駐顏有術,依舊生龍活虎,此人惹不起啊!”
陳左使試探性的問道:“那老教主不救了?”
“救個屁!從今開始,世間再無魔宗,改名叫大善人宗。”
般若寺內,十大……不,是九大魔門站在殿前,與一眾僧人對峙。
“既然來了,就不要著急回去了,關門。”
玄昊運起了獅吼功,聲音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