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曾經一走了之的地方,如今的街頭依舊繁華,而我隻不過是多了幾分滄桑罷了。”肖乾習慣的從口袋裏摸出半包煙,自顧自的點上了,蹲在地鐵入口,眼睛卻是賊溜溜的掃視著來往的人群。
肖乾一邊品味著來往的妞兒,一邊嘴裏吞雲吐霧著,看來得趕緊找個營生,不然再過兩天就得斷糧了啊,“師父也真是的,居然下山都不給我點錢。”
貪婪的吸完最後一口煙,肖乾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剛想走,就被一夥人衝上來給按到了地上。“大哥,我沒錢,你們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肖乾被人按到地上也不掙紮,隻是嘴裏大聲嚷著。
“小子,你看看清楚,我們可是警察,盯著你好一會兒了,你小子從剛才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說是不是你們老大派你過來接頭的。”一道悅耳的女聲,打斷了肖乾的胡思亂想。抬頭一看,肖乾幸福的快暈過去了,鼻子裏都有一股熱流在湧動著。
“我跟你說話呢,你往哪個看。“啪頓時一巴掌落在了肖乾的臉上,這女人長得很好看,柳葉彎眉,一雙明亮的眸子裏滿是冷意,嘴角勾出一絲性感的弧度,滿是鄙夷和不屑。精致的瓊鼻上有一絲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在這兒蹲守了很久的樣子,不過脾氣嘛,卻是讓人不敢恭維。
“警官,我犯事了嗎?你們憑什麼抓我。”就是看了一眼就被人給打了,肖乾心裏也是一陣窩火,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妞兒,不是一個警察,早就變成豬頭了。在修真界的時候,隻有小爺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欺負我的啊。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說你的同夥在哪兒,你們是不是約好在這裏進行毒品交易。”哼,見肖乾還不老實,女人一聲冷笑,一腳就踹在了肖乾的小腹上,肖乾頓時怒了,尼瑪你這是想廢了老子的根啊。有種你別落到老子手裏,不然早晚我都要報複回來。如果不是修為被師父給強行封印了,就這幫渣渣,怎麼可能欺負到老子頭上。肖乾心裏暗暗發誓,等哪天突破修為一定要回山,把魔女師父抓起來打一頓不可。
感受到肖乾怨恨的目光,女警察挑釁的瞪了他一眼,“把他帶回局裏,我給他做個筆錄,一看樣子就不是好人,你們繼續在這裏蹲守,有什麼情況立馬向我彙報,聽明白了嗎?”
“是,隊長。”聽到這兒,肖乾算看明白了,感情這妞兒還是個頭兒,今天算倒了黴了,剛回到山海市,還沒怎麼著,先進號子了,要是被他師父那個魔女知道,指不定要嘲笑他多久呢。
……
“警官,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犯法,也不是什麼幫派小弟,你就把我放了吧。”肖乾深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原則,低眉順眼的坐在審訊室裏跟女警察磨著嘴皮子。要換以前,他早就虎軀一震,把對方按在地上打得滿地找牙了。奈何現在修為被禁錮了,想要恢複練氣一重的修為起碼得一天一夜的時間。
“少裝蒜,你穿這麼一身破破爛爛的蹲在地鐵出口,而且眼神鬼鬼祟祟的,再加上你身上沒有任何一件證明你身份的物件,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危害社會安全的罪犯。”女警不屑的用筆頭敲了敲桌子,肖乾的這種態度讓她很是不爽。
“你不配合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下去。”說著,女警察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優雅的小嘬了一口。
“關鍵你讓我說什麼啊?”肖乾無語了,“你這和屈打成招有什麼區別。”
“當然是交代你的犯罪事實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女警察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在肖乾麵前伸了一個懶腰。
“警官,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沒有證據你最多扣留我四十八小時,我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最多也就算黑戶。再說了,我從小就被人給拐賣到山上,沒有身份證也實屬正常。”肖乾絲毫沒有半分緊張,因為牆上的鍾還有五分鍾就該指向午夜十二點了。
再次抬頭看了一下頭頂的時鍾,肖乾略微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雙手,用力一拽,“哢嚓”一聲,純鋼製造的手銬居然硬生生被他給震開了。白默語看著眼前這一幕,有點活見鬼的感覺,她來警察局的時間不短了,見過了各式各樣的暴徒,但是居然有人能夠憑借肉體的力量把手銬撐開的,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第一時間,白默語掏出了腰間的配槍,對準了肖乾,“站起來,別動,靠牆腳蹲著,雙手抱頭。”
肖乾晃蕩著手裏的手銬,嘴角勾勒出一絲賤笑,翹著二郎腿坐在白默語身前的椅子上,絲毫沒有動彈,習慣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開始吞雲吐霧,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白默語身上來回掃視著,嘴裏還不住咂巴著。
感受著肖乾熾熱直白的目光,白默語一下子就怒了,秀眉一挑,一隻手拿著槍,一隻手捂住了衣領,“臭無賴,你看什麼,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