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見到顧子初, 顧望就一直打電話給顧子初,顧子初不接電話,便不停的發短信。
--顧望:子初, 爸爸知道錯了,你恨爸爸也好, 怨我也好,你始終是我的孩子, 是我們顧家的人
--顧望:爸爸以前找不到你,是爸爸不好,現在找到你了, 你就跟爸爸回家吧,家裏的人都在等你呢
找不到嗎?
是根本沒想過找他吧
顧子初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碧色的眸子裏卻渾濁混亂,心髒裏被壓抑的野獸像是失去了神誌, 呼嘯著要將他整個人都撕碎。
黑K忽然接到顧子初的信息,眼睛一亮, 手指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回複。
--黑K:我還以為你對這些沒興趣呢, 今晚我們先去M國試試手
黑K摩拳擦掌, 準備帶顧子初好好開開眼界, 但是他沒想到顧子初那麼瘋, 一些不該碰的東西被他攪的天翻地覆,他拿起手機看到M國的股市肉眼可見的震蕩起來, 心中發寒卻激動。
對方雇來的黑客全部被顧子初毫不留情的給湮滅了。
黑K最後忍不住發條消息給顧子初:冷靜一點兄弟。
顧子初的眼裏浮現出血絲,手臂微顫的關閉頁麵。
不夠,即使這樣還不夠,他積攢了二十年的恨意通通爆發出來, 在他身體裏旋轉膨脹。
像是下一秒就會爆\/炸一般。
“弟弟,你怎麼還沒有睡覺?”溫念半夜睡醒,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顧子初房間的門縫處還傳來光亮,站在門外歪著頭看著他。
顧子初抬眼看去,少女眼神困頓,臉上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淡粉,整個人都沒睡醒,崽崽蹲在溫念的腳邊,尾巴在少女瑩潤的腳背上掃來掃去。
溫念被撓的有些癢,捂起嘴笑了起來。
“姐姐,過來。”顧子初喉結滾動,聲音有些沙啞。
少女沒有穿鞋,瑩潤的腳趾落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像是夜間的精靈般走到顧子初的身邊。
溫念迷迷糊糊的被顧子初抱在腿上,眼神茫然。
鉗住她腰的手顫抖滾燙,緊的她要喘不過氣來,溫念剛剛用手碰到少年的手背,顧子初就埋在她的肩膀:“姐姐,我好累……”
溫念看不到顧子初的神情,以為他在跟她撒嬌,放鬆了身子靠在顧子初的身上:“不累,抱抱就不累了。”
少年的呼吸粗重,像是帶著火舌在她的身上燎起一片烈焰,溫念有些熱,卻依舊乖順的歪在顧子初的身邊,甚至看著顧子初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數據代碼越看越困,腳心的濡濕和癢意卻讓她勉強打起精神,嘴唇微張:“好癢……”
少女無意識逸出輕哼,聲音軟乎乎的,可憐的像是在求饒。
顧子初的眼神微微看了下去,少女坐在他的腿上腳便垂在一邊,跟著進來的崽崽便舔著女孩的腳心。
那薄薄的皮膚上沁著一層粉色,腳無意識的蜷縮扭動著,在他的腿上磨出了熱意。
“姐姐的腳是太冷了嗎?”少年像是在自言自語,伸手握住她的腳,輕輕的揉捏,“是有點太冷了,揉揉就熱了。”
少年幹淨修長的手卻握著她的腳,溫念嗚咽一聲,想躲卻躲不掉,更讓她難受的是,崽崽看到顧子初的手指,開始舔著他的手指,偶爾從指縫中落到她的腳心。
若有若無的癢比之前更逼人。
偏偏顧子初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裏麵血色漸漸的隱去,浮現出另外一種情緒,似乎想要將她一口吞下去。
溫念嗚咽一聲,趴在顧子初的肩膀上:“弟弟,別揉,癢哈。”
她掙脫不開,帶著哭腔的在少年的耳邊撒嬌:“弟弟,你鬆手,鬆手好不好,弟弟,嗚嗚嗚。”
腳心的手卻一點也沒有鬆開,少女小巧的腳像是玉器般被把玩的發紅發燙。
除了腳心的癢意以外,別的地方也沁出同樣的感覺,讓她額頭上直冒汗。
溫念恍惚的覺得這是一種懲罰,弟弟鐵了心的要懲罰她赤腳走路,她嗚咽的咬上顧子初的耳尖:“混蛋。”
少年身體僵硬,悶哼一聲。
*
後麵的事情溫念就記不太清了,她紅著臉從自己的被窩裏坐起來,嫩白的腳上似乎有著紅印又似乎沒有。
但是起床的時候身體卻很輕盈,溫念看著鏡子裏麵色瑩潤的自己,有些怔愣,她知道足底會有穴位,那難道弟弟昨晚是在給她按摩嗎?
溫念洗漱好出去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顧子初哀怨的看著她,卻依舊喊著她:“姐姐來吃飯了。”
“念念快點,不然馬上要遲到了。”陳平麗將豆漿端出來,放在溫念麵前。
溫傳國卻忽然道:“子初,你耳朵怎麼了?”
溫念喝豆漿的動作頓住,偷偷摸摸的去看顧子初,少年的耳尖從卷曲的碎發間露了出來,上麵赫然一圈紅印。
少年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神躲閃的不說話。
“昨天晚上玩的時候……”
溫念的臉逐漸變紅,心提了起來,弟弟要和爸爸媽媽說嗎?她正在胡思亂想著,卻聽到少年害羞的道:“是二郎神咬的。”
趴在地上的二郎神聽到顧子初喊到它的名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興奮的嗷了一聲。
溫念看了一眼二郎神,低下頭用筷子戳著雞蛋,臉頰紅潤,弟弟是說她是狗嗎?
不過顧子初因為說是二郎神咬的,還被拉去打了狂犬疫苗。
溫念一路上看著顧子初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終於顧子初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將溫念拉了進去,委屈的將溫念壓在牆上:“姐姐,你還笑。”
明明是經典的壁咚姿勢,但是由於顧子初臉上的委屈太濃重,溫念並沒有太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