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跟許長安結婚了,婚禮辦的很隆重,很熱鬧,高朋滿座。
許長安沒有帶麵具,擁有愛情的人,不畏懼相貌的美醜。
或者,換句話來說。
許長安這個心機男,就是為了博取同情,逢人便是一句我臉上的傷,都是為了救她。
那個她,是我。
所以每個人都和我說:“相思啊,這樣的男人你上哪找啊,結了婚要好好過日子啊。千萬別辜負了你老公的一番深情啊…”
諸如此類。
我隻能說,許長安,算你狠。
但其實,哭笑不得。
…新婚之夜。
許長安是喝的爛醉的被人扶回家的,我看著他醉倒在床上,無聲的歎了口氣。
我去浴室洗澡,洗完澡以後我想拖著許長安去洗澡的,但是他實在太沉,我托不動。
但是他真的很臭,滿身酒氣。
我爬上床,將許長安踹到地毯上,我爬起來給他拿了床薄被,蓋在他身上,防止他著涼。
他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心事繁重,還是也喝了不少酒,很多話憋在心裏。
憋不住的時候,我就對著天花板,小聲和許長安說話: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是故意的,從那塊木板,到以後的種種。你自知虧欠我很多,怕我不要你…
但其實,長安,你不用這樣。
我…
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
我說完後閉著眼睛,隔了一會聽見一聲輕笑,我轉眼,看見本來醉的很死的許長安,坐在地上。
“相思,我們都需要一個理由,心甘情願的待在彼此身邊。這個理由不能是你給,那就隻能是我。”
許長安的聲音很輕,落在我胸口,卻字字如刀。
我想笑,卻先掉的眼淚,我看著他半張臉上的猙獰疤痕。
我問他:“那你有沒有後悔過。”
許長安幾乎想都沒想,就給了我確定的答案。
“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用半張臉的容貌,換你陪在我身邊,怎麼算,都值得。”
許長安起身,他趴在我身上,伸手抹去我臉上的眼淚。
“我一直都很想問,那時候,你是不是…很疼。”我哭的有些喘的問他。
許長安去啄我臉上的眼淚,他抓住我放在他疤痕上的手,輕聲哄我:
“我不疼,一點都不疼。”
隔了一會見我還哭,許長安無奈道:
“好啦,你別哭啦,你以為你哭我就會放過你啊。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新婚夜第一天就把大醉的老公,踹到地板上睡覺。我要好好收拾你,不然你不知道在這個家,該聽誰的。”
他過來親我,我躲他的唇,“去洗澡,臭死了你,滾開。”
“衣服臭,脫了衣服就不臭了…”
我:“…這就是你為不洗澡而找的借口?”
許長安盯著我,他把手裏的皮帶扔到地上,他笑:“不是。”
“還說不是?”
“真的不是,這是我急於想睡你,而找的借口。”
…
窗外麵的夜色靜謐,而室內卻一片火熱,我擁著這男人滾燙的身軀,看著他那雙隻容得下我一個人的眼睛。
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