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了另一旁的刀疤,見他沒什麼異常,鬆了口氣。
走到刀疤麵前,我俯身探了探他鼻息,見還有微弱的氣息,心裏也算是踏實了不少,萬一隻剩我一人,在山上還不得遇見什麼好歹。
隨即,我伸手掐了掐刀疤的人中。
刀疤哼唧了一聲,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捂著太陽穴,迷糊道:“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哪裏?”
我還想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刀疤還沒等我開口,就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望著一旁的骨架道:“對了,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眼鏡男已經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
我才跟丟多久,在這白茫茫的迷霧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具骸骨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見刀疤慌忙的神情,可都是發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不然依他一路來的性格,也不會這麼失態。
刀疤由不得我細想,就將我拽著飛奔似的朝著一條偏僻的小道。
我有了被坑的前車之鑒,細想看了一眼小路的方向,一直蜿蜒向更深處的林子,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我叫停了刀疤,開口道:“我們不是要下山嗎?”
刀疤不耐煩得吼道:“你他娘的不想死,就別給我廢話!”
我疑惑地問道:“不是下山嗎,為什麼帶我走上山的路!”
刀疤見我不配合,目露凶光,從腰間拿出匕首,抵著我的脖子道:“你現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冰涼涼的刀鋒觸碰著我的喉結,迫使我一動也不敢動,這差之分毫,小命不保。
我也隻得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一路上跟著刀疤往山上走,各自都是一語不發,氣氛出奇的凝重。
一路上,我腦子也沒少動,分析起了此時此刻的情況。
刀疤很是可疑,先不說他帶我上山的目的究竟出於什麼意圖,就按照最壞的打算。
如若他和村民是一會兒的,那我估計凶多吉少。
畢竟鬼門的弟兄我也沒見過,糊弄我還是極其簡單的,再者,眼鏡男的失蹤和那具白骨,這一個接一個的問號,見我不得不推向一個最壞的猜想。
那具骸骨沒準真的是眼鏡男,隻不過被阿狄布達吃幹淨了,刀疤死裏逃生,或者達成某種協議,帶著我進山獻祭。
反正現如今,不管哪種,估計對我或許都不利,在往山上走,這荒郊野嶺的,真要發生什麼事情。
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得找個機會甩掉刀疤,往山下跑,沒準運氣好我還能碰見鬼門的弟子,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若坐以待斃,不管是杜子騰,連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我琢磨了片刻,找借口說:“我想去小解!”
刀疤罵道:“媽的,懶人屎尿多,最好別給老子帥花樣,不然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我一臉維諾的說道。
刀疤見我一臉慫樣,冷哼了一句道:“快去快去,諒你也不敢!”
我謝過刀疤後,朝著一旁樹叢走去,假意退褲子,見他不留神,急忙朝著一旁的小路跑去。
“兔崽子,給我站住!”
刀疤像是反應過來了,朝著我喊道。
見狀,我也顧不得回頭了,沒命的跑著,拿出了吃奶得勁。
一路上不知道被樹枝刮破多少次,也顧不得疼痛,往著山下的方向跑。
刀疤則是大聲喊著,緊隨著我身後。
眼看著刀疤就要追上來了,就在這節骨眼上,不慎一腳踩空,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一個大坑裏。
約莫裏麵是捕獸陷阱吧,身邊大大小小布滿了數十根木樁子。而我的大腿被一根最尖銳的木樁紮透了,鮮血順著傷口流滿了一地。
激烈的疼痛感使得我失聲大叫,生不如死,此時此刻的我恨不得刀疤給個痛快。
但是刀疤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咯咯咯的怪笑著,滿臉的橫肉堆積在一起,看著無比的醜陋。
疼痛感使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褲腿上,清晰地感覺到汗水浸泡在我的傷口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我捂著大腿咬牙哭喊著:“啊,這他娘痛死我了!”
這種疼痛,就像是有人撕開了你的肉,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曆一次了。
刀疤笑道:“你他娘的給老子跑啊,跑啊,小兔崽子!”
我現如今動彈不得,疼的是失了聲,隻得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刀疤跳下坑洞,俯身道:“跑,還跑不?”
我驚恐的望著刀疤,強忍著劇痛,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刀疤笑道:“我什麼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