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桃花者,雖遠必誅!”晴天光著膀子,在寢室摔成八瓣又被他拿膠布粘起來的破鏡子前麵大放厥詞。
“你的桃花?”夏錦年摘下耳機,故意把“花”字拖了一個很長的調調。
“你什麼時候犯的桃花?我怎麼不知道的”
“這,你沒看出來我最近的桃花很好麼?”
“我怎麼看出來?從你胳膊上的二兩肌肉?”
“今天我們不談肌肉的事,就談桃花。”
“桃花?你說安靜吧,我們身邊就這一朵。”
“夏錦年,你沒有喜歡的人麼?”
“我麼?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一邊算你的桃花去!”
夏錦年關掉聊天窗口。緋雪
他看了她的發表的那些狀態,總會感覺到她的不快樂,他很難理解她口中的那些悲傷的人生觀。
——生命總是顯得那麼脆弱,我無法割舍。
每次她都會上線和他說上幾句,說些她遇到的事情,他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那樣的思緒。
他更像一個聽眾,他希望是唯一的那個。
有時候她會打一個招呼然後下線,總是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
夏錦年覺得他該抓住最後一次機會。他真的很想要個答案。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答案。
聖誕前的前幾天,夏錦年跑去學校的禮品店,買了一張漂亮的賀卡,上麵一顆很大的愛心,還有“ILOVEYOU”。
夏錦年把賀卡帶回去,晴天不在。否則被他看見肯定少不了一場拷問似的問詢。那可真是煎熬,晴天擁有女生一樣的八卦本能。
他把賀卡輕輕地鋪在桌麵上,然後拿出心愛的鋼筆。他在揣摩該在賀卡上寫些什麼。比如說一首抒情詩,或是一首情歌的歌詞。那樣會不會太過平凡了些。
他托著下巴思考了那麼一會,然後工整地在賀卡中央寫下:
我想,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安心,或者,讓我死心。
然後接下來是一行漂亮的花體字:MerryChristmas
寫完之後,他又將賀卡仔細地拿在手裏看了幾遍,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賀卡裝進那封大大的信封裏。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他偶爾還會和她說上幾句,不過夏錦年沒有告訴緋雪關於賀卡的事。隻是靜靜地等她的消息。
那天下午,他從圖書館回來,收到了卡來自緋雪的語音信息,說明緋雪已經收到賀卡了。
緋雪:夏錦年,12月24號晚上10點,我會給你打電話。
此時已經是平安夜那天了。
夏錦年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緊張或者是喜悅。他在關了燈的宿舍裏來回不停的轉著圈子,寢室的其他人都跑去參加班裏舉行的平安夜活動了,晴天也好幾次來寢室喊他,都被他拒絕了。
他每隔幾秒鍾都會看手裏的手機,看看是不是快到十點,是不是手機有足夠的電。窗外升起一團又一團的煙火,樓下表白成功的男孩們歡快的笑著。鬱悶著的少男少女們隻能在寢室喊著情歌。今晚他隻想一個答案。即便對方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夏錦年也願意一輩子做她的朋友,隻要自己的世界能夠有她就足夠了。
可是已經超過十點了,參加班級活動的晴天也早已經回來了。夏錦年不斷的安慰自己,也許她在忙呢?或者她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她應該在參加聚會吧!
“你在下麵幹嘛呢?還不睡覺?”
“我看書。”
過了一會,“我出去看吧。”夏錦年隨便拿了一本書,去了走廊。他把書扔在一邊,空間,微博沒有她的一條狀態。夏錦年有些茫然。
“怎麼這麼久。”
他在考慮是否應該主動打過去,十一點的時候,他撥通了緋雪的號碼,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他開始坐立不安。
十二點,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撥通緋雪的電話。
聽筒:“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再打過去就是一陣盲音,夏錦年此刻感覺到大腦像被重型卡車狠狠地撞了一下,嗡嗡的聲音一直在耳朵邊上響個不停。
心碎得跟餃子餡似的。夏錦年這樣想,跟上次一樣,他陷入了絕望。他的心仿佛被活生生地掏了出來然後扔在燃燒中的炭火裏,被人踩了又踩,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
“It’sallwritten?”,“TonightIwanttoc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