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人都帶到了。”
“處理。”
“是。”
臥室內很安靜,慕景看著被保姆洗好澡,在床上一絲不掛的女人,眉頭緊鎖。 她身上有一處很明顯的吻痕,那麼,這是誰的?
微微眯起的眼睛暗示著這個男人現在很危險。
“安妍,你說,你同意簽了契約嗎?”
傳來的隻有安妍的呼吸聲。
“嗬嗬”
是從喉間傳來的低沉的笑,眼神依舊很冷。
安妍睡得很不安分,本身就赤裸的她,加上空氣中絲絲涼風,讓她不安起來。 慕景抱起安妍,對著她的吻痕,一口咬下去。
齒尖溢出絲絲血跡,安妍悶哼出身,身體本能的往慕景懷裏靠去,想要離開疼痛點。慕景此刻隻著一件睡袍,安妍的投懷送抱,嬌嫩的身軀與薄薄的衣物相互摩擦,讓慕景一下子全身緊繃起來。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頃刻瓦解。
連慕景本人都有些驚訝。
“女人,是你先送上門來的。”
接著,堵住了安妍的嘴唇。
“疼……”
安妍的意識本就薄弱,但身體的異樣讓她不禁蹙眉。慕景看著身下的小女人,還是個雛兒,那麼那處奇怪的吻痕是怎麼來的?
之所以奇怪,是因為,那處吻痕,沒有任何暈染,幹幹淨淨的霸占著自己的位置。
像吻痕,還是,就是吻痕?
這個問題,隻能等安妍醒來以後,才知曉了。
現在慕景關心的是,怎樣把安妍,吃幹抹淨。
……
天蒙蒙亮,已經有霧氣聚齊在窗上,落地窗前的綠蘿散出悠悠清香,好像在喚醒沉睡的主人。
安妍睜開眼時,看到的就隻是慕景的臉。
對,不用懷疑,就是慕景的臉。
愣了三秒鍾後,安妍打了個寒戰。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頭很痛,好像自己昨天喝醉了,後來?後來?慕景?不容安妍多想,身下的異樣感讓安妍再次愣住。
自己是赤裸的,那麼…
心很慌。
“你醒了。”
平靜又冷淡。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身為當事人的你,不是應該比我還清楚嗎?”
怎麼可能,比他清楚?難道我是自己爬上來的?我記得昨天明明是在喝酒的啊?怎麼會這樣?男人?男人?對了,昨天有一群男人,後來,我吐了,再後來?
“怎麼樣,記起來了?”慕景看著安妍神色多變,心裏為這個女人並沒有因為赤裸失身而尖叫,加了十分的好感度。
“所以,你把我睡了?”
“你總歸是我的人,不是嗎?”
安妍很安靜,不哭不鬧,她知道,現在隻有冷靜,才能了解事情的過程並且做出判斷。安妍坐起身,用棉被遮著自己,拿起衣物進了浴室。
隨後,傳來花灑噴出水的聲音。
慕景唇角微微勾起,看來他沒找錯人。他要的女人,必須不矯揉造作,必須沉著冷靜,而安妍的反應,在他看來,確實符合。
安妍壓低的啜泣聲在水聲中很好的被掩蓋了,安妍用力搓著自己的身體,好像要把慕景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全部褪去,可是,終究無濟於事。
好像什麼都沒了,隻剩一個空殼。
安妍抬頭看著天花板,黑白相間的格調,預示著主人黑白無常的性格,深不可測,的確,沒人能猜透慕景在想些什麼,安妍躺在浴缸中,瞌睡也逐漸襲來。
“安小姐,安小姐。”
是誰?誰在吵?全身好酸,這麼回事,好難受。
“安小姐,醒醒啊,水都涼了,這會該感冒了,快醒醒啊,安小姐。”
安妍迷糊的睜開眼睛,是張陌生臉龐。
“安小姐,我是這裏的保姆,我姓張,叫我張姨就好。”
“張姨,我想回家。”
“安小姐,慕總吩咐過,你哪都不能去。”
張姨有些為難,慕景的指令沒有一個人違反過,因為,違反他指令的人,根本不存在。
安妍從早已涼透了的水中站起來,擦幹了身子後,對著張姨說道:
“能麻煩你和他說一聲,說我想回家嗎?”
“好,好的。”
張姨走後,安妍看著鏡中憔悴臉,顯眼的吻痕,從脖子延伸到小腹,四處可見昨晚歡愉的痕跡。那麼,慕景是自動默認為安妍同意簽這份契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