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這次從海灣運過來的貨在轉移到船艙的過程中被安檢的警犬識破了,現在大家都東跑西竄,陸陸續續的有警察趕過來,但是貨無法轉運。安總,這次我們……可能……跑不掉了。”
幽暗的小道裏,一個身材魁梧,膚色黝黑的男子正匍匐在地,壓低聲音和老板通話。
另一處,是宅家大院,安石正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模,對她上下其手,但手下的一番話無疑是最好的降火藥,安石全身的毛孔都緊縮起來,巨大的恐懼感吞噬著他每一根神經,叫囂著危險的信號。
“你再給我說一遍!”憤怒已經充斥著安石整具身軀,連眼睛也不自覺的發紅起來,聲音更是冷的不像話。
不等對方回答,安石便掛了電話,迅速在鍵盤上按了幾個數字,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疊錢塞進女模的懷裏示意他離開。
“是我,貨被截了。”
“你就這麼沒用,這麼點貨還能被截?有多少警察。”電話裏傳來女子不滿的聲音。
“這次要逃不掉了,老婆,怎麼辦。”安石懊惱的抽著手中的煙,任煙霧繚繞。
安石的妻子林妙也是一個狠角色,但是林妙父親病危,將百分之六十遺產都過繼到了林妙產業下,還有百分之四十留給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卻在死後被林妙一並奪了過去。
“現在已經沒別的辦法了,隻能去求一個人。”
“誰?”
“慕景。”
空氣一下子冷下來,“你要我去求他?”安石幾乎咆哮著喊出了這句話,讓他去求慕景?和以卵擊石有什麼用。
“現在隻有他能救你。”
安石冷汗不停地往外冒,連舌頭都快打結,慕景是一個這樣的存在啊,隨便動動指頭就可以把他的公司壓得無翻身之地,黑白兩道混的風生水起,動一動腳趾頭就有無數女人上門。
“除了他,沒人能救你了,你想因為你一個人而讓我們全家喪命嗎,安石,你瘋了!”林妙見安石不說話似要退縮,情緒激動起來。
“安石,你本來就隻是一個小市長,你如今坐上這個位置還不是靠著我?你的公司你的天下都是我幫你打的,現在卻要因為你的貪得無厭?毀掉我們,毀掉我們整個家嗎?”林妙繼續喊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夠了,我去。”安石咬咬牙,臉色鐵青。
靠女人上位永遠是安石心中的一根刺,如今又聽林妙提起,心中的不甘更甚,卻又不敢貿然頂撞,雖然是公司的老總,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在林妙手中,沒有她,他的公司將會是一個空殼,他也什麼都沒有了。
安石頹然地靠在牆壁上,想起自己當年還是個小市長的時候,雖然不與現在富有,但日子也還算幸福,與妻子孩子其樂融融。後來遇到林妙,女性的幹練讓他為之著迷,一顆心全放在了林妙身上。
孩子?想到與前期的女兒安妍,安石心中更痛,林妙是個女強人,容不得一山二虎,自然把安妍貶的一文不值。
安石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