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舊情複燃引起了上流社會的嘩然,軍政與商業的再次聯姻。
穆然跟我道歉,我也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的確是人體武器項目最高執行官的兒子,卻是私生子。
他的父親,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境地,給小時候的他注射過藥劑,他的童年,幾乎都在各種各樣的針管中度過,直到他的母親找到並帶走他,他的噩夢才結束。
隻是,那樣的陰影卻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害,以至於,他變成了雙重人格的怪物。
第二人格暴戾無比,出來後,總是動輒暴力,他曾經清醒後,手裏提著一隻被剝皮的貓兒,它的眼睛都還在動。
他在這種驚嚇中度日,終於變得戰戰兢兢。
後來,宋瑤出現了,仿佛冬日的一縷暖陽,帶他走出了陰影,平息了恐懼,他也可以跟第二人格談判,終於,他的性子溫和下來。
他總是喜歡看佛經,這樣,才鍛煉出一身儒雅的氣質。
我心疼極了,我從來不知道,他的故事如此的悲傷,比起他,我的故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我是被宋瑤送進實驗室的,我從來不知道,宋瑤可以扮演穆然,並且那樣的像。
或許,我愛穆然沒有我所說的那樣認真,否則,所愛之人,一點不同,都能感受出來。
我也才明白,我其實恨錯了人,穆然沒有出現救我,是因為小時候的藥劑,後遺症發作,但他給我的爹地發了信息。
所以,我才能逃脫噩夢。
睡夢中,我總是喜歡摸一摸穆然的臉,或是探一探他的呼吸,注射藥劑的後遺症,導致他全身都沒有溫度,呼吸輕得幾乎看不見。
我害怕,哪一天睡醒後,他就離開了。
我們之間錯過了那麼多。
我曾經問穆然,“你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愛上我的?”
穆然總是會凝視我許久,才回答,“不經意的一個回眸。”
後來,我也才知道,其實我認識穆然更早,巴黎街頭,我與他擦肩而過的一瞬,他放了一顆心在我這裏。
所以,我開玩笑後,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我懂他內心的搖擺不定,他應是害怕傷害我。
他對我,一見鍾情,我對他?
不過‘英雄救美’四個字。
我們的婚禮定在三月,婚禮的現場是藍色妖姬堆積出來的鮮花盛宴,賓客上千,我是婚禮堪稱世紀婚禮,直逼某國王子的婚禮。
這是穆然給的,是一個作為女人,可以驕傲一輩子的榮耀。
那天,我終於嫁出去了,三十一歲半的高齡,那天,我看見了爹地媽咪放心的表情,那一天,我的心,甜蜜極了。
我左手邊的人,是穆然。
我年少時的愛戀,終於有了結果,穆然,你是否像我一樣呢?
當然,婚禮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宋瑤,那個我初見時,傾佩的女人,她穿著白色長裙,宛若偏偏而來的仙子。
我握了握穆然的手,我承認,我在害怕。
穆然,你會選擇誰?
宋瑤對我拔槍了,現場一片混亂,我隻是看著穆然。
若你負我,我此生與你再無關聯。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穆然拔槍了,幾乎在宋瑤開槍的同時,也開槍了。
宋瑤死了,在我的婚禮上。
仿佛生活中的小插曲,我與穆然的日子也恢複了平靜,人體武器研究的基地,全部被摧毀。
我知道,這是穆然在向我道歉。
枕邊人,謝謝你。